在书页之间正夹着一朵花。只是那朵花应当是已放进去很久了,早已变为一朵干花。
“就凭这个书签能说明什么?”
“自然是说明这孙公子乃护花之人了。”
这么说黎生晓就更不明白了。“那他就不能是个爱好养花的人吗?”
贺兰花明唇角弧度渐深,懒洋洋道:“自然也可以。只不过,这屋内屋外并不曾见到一盆花,这书页中的花,自然也不会是孙公子所养了。”
“既不是爱花之人,必然就是护花之人。贺兰兄言之有理。”
黎生晓还是不认可。“那要是这孙公子只是顺手捡了一朵花呢?”
贺兰花明没再多说什么,只把书递给白落照。
白落照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了然的笑意,将那书上的文字念给黎生晓听。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下黎生晓没话可说了。
情花夹在情诗里,确实是浪漫。
“好吧,算你厉害。”黎生晓勉强承认,“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凡是定情之物,一般都会置于枕头下面。”
这次,不等贺兰花明行动,黎生晓就自己动起手来。她走到孙惊雷的床前,一把掀起了枕头。
然而枕头下面空空如也,竟是什么也没有。
黎生晓哀叹一声,一脸惋惜之色。“可惜啊,这次花花猜错了。”
贺兰花明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去,口中继续道:“或者褥子下面。”
厚厚的褥子被掀开来,下面赫然躺着一方娟帕。
黎生晓惊呼一声,忙伸手去拿。
那娟帕触手丝滑柔软,离得近了还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一看便知是女子所用之物,果真应了那句“已有了心上人”。
“花花,你怎么懂得这么多?”这次黎生晓夸得可谓实心实意。
白落照也赞叹道:“世上□□最是难懂,没想到却被贺兰兄给轻易道破了。”
贺兰花明苦笑一下。“我若说是话本里看来的,晓晓可信?”
黎生晓只顾看手中帕子,并未回答,但从她的表情看来,显然是不信的。
她心中暗道:“花孔雀段位实在是高,要想达成‘肝肠寸断’的剧情,恐怕还真得多花点心思才行。”
见白落照靠近,她下意识就将帕子递了过去。绢帕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她突然生出一种传递信物的错觉来,脸上不禁一红。
好在白落照并未留意,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刺绣倒是别致的很。”白落照微微蹙眉,“只是可惜这蝴蝶却是残缺的。”
黎生晓忙凑过去,果然发现帕子上的蝴蝶左边翅膀是断裂的。
她不禁啧了一声。“可若是定情信物,又怎会绣这样一幅图呢?”她默默将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岂非是太不吉利?
如今孙惊雷不知去向,可不就是不吉利?
白落照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若有所思道:“看来要想知道内情,还得再去问问孙掌门才是。”
黎生晓却摇头。“这种事怎么能问孙掌门呢,儿女的感□□当然是当娘的最清楚了。”
说着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决断。
白落照率先走出门去,黎生晓刚要跟上,突然感觉袖子被人轻轻拉住了。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正迎上贺兰花明深邃的眼眸。
“晓晓,”他眼眸漆黑,声音低哑,“下次若再想用权宜之计,或许也可以考虑一下我。我不介意。”
黎生晓疑惑地盯着他,直到看到他向她伸出的手,才恍然大悟。
小助手:“恋爱脑吃醋了,玩家你快哄哄他。”
贺兰花明修长的手指随意伸展着,透着几分蛊惑,好似正在向她发出邀请。
想到方才他那明显受伤的眼神,黎生晓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去。
贺兰花明的眼睛一亮,嘴角刚要扬起欢欣的笑意,就见黎生晓高高扬起手掌,用力拍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贺兰花明吃痛地收回手去,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黎生晓已昂首阔步,扬长而去了。
笑话,她要搞事业!爱情统统靠边去!
三人又辗转来到孙夫人的院子里,没想到,孙掌门和孙霏霏竟然也在。
“看过惊雷的房间了?可是有了什么发现?”见他们进来,孙夫人忙起身相迎,看来已是从孙掌门那里得知他们的行踪了。
“确实有发现。只不过,其中内情还需两位长辈言明才好。”
听了白落照的话,孙夫人的表情稍稍有些不自然起来。“这话……从何说起啊?”
贺兰花明把怀中的娟帕拿出来,展示给众人。“不知此物,孙夫人可识得?”
一见那帕子,孙夫人便倒吸了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