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拦过你了?你说你要留上海,我两头跑。我知道你自尊又要强,谁不要点面子,行,我都给你留着,你到头来说我作践你?”
易为洲是真的被她这话气到。
“原来是我折腾你了。”他做这些她不是感受不到,可她还是不能完全说服自己,她需要一个发泄口。
易为洲冷静下来:“我从不要求你什么,可你也不能太贪心。我的处境你多少也明白,很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我也试过放弃,你出国那阵儿,我也想要不就这样算了。可是你看到了,我们都做不到放下。这世上没有什么既定的原则,我仍旧不会束缚你,但你心里那关你得自己过。”
林逸生起初惊讶于他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但细细想来才发现她如今走到这一步,不是正在践行他的这一番话吗?
她渐渐止住抽噎:“我有点害怕,我怕有一天我会完全变成你期待的样子。”
易为洲明白她担心什么,放平语气和她说:“你永远是你自己,我也永远不会以‘期待’两个字来要求你。”
她其实很少发脾气,易为洲平日里最爱看她憋着气使小性子的样子,郑重其事说话的时候反而很少。
于是此刻,这件事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两个人这么些年,早已默契到心照不宣。
“我想一个人待一阵。”她还需要时间来平复。
“好。”他就是这副样子,淡淡的语气,却永远底气十足,林逸生逃不开,只能暂时叫停。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还是我走?”如果她之前是自我麻痹,那么一定没有一刻比得上现在让她觉得真的死心。
“你照顾好自己。”易为洲亲了亲她的额头,拿起桌上的那张纸,起身离开。
这一年她二十四,易为洲却早已过而立,这两年他做的确实够多了,她实在该明白,人和人之间的鸿沟有时就是不可逾越。
有些改变是一瞬间的,林逸生终于不再否认易为洲就是她一生的劫,她对他的爱或许很畸形,当爱人成为一种习惯和依赖,喜欢的感觉都不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