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却说这样看起来刚刚好,你要是保持住我就不收抚养费了。
带了好多家乡的吃食回来,一半进了薛定谔的肚子。
她回北京第二天,易为洲就把狗送回来了。
薛定谔一进家门就往她怀里扑,一颗狗头使劲儿在她胸口乱蹭,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呜声,好像在外面受了天大的委屈。某人看不下去,拎到一边。
易为洲本来想把薛定谔送去训练,可那边说最少两个月,它每天白天疯玩,晚上就安静地睡觉,渐渐的他收拾它的心也没那么强烈了。
怎么一见着她就又成了老样子。
“怎么?告状来了?我怎么虐待你了?”
薛定谔尾巴垂下,瞪着眼睛立马就老实了。
“你别吓她,不过我怎么感觉她瘦了些。”林逸生盯着某人手里老实巴交的狗左看看右看看。
“她天天出门跑八百圈,能不瘦吗?”他没好气儿地将她扔在地上。
“这肉是结实了不少,沐浴液也换新的了,味道不错。”她捏捏小狗软乎乎的脸,狠狠埋头吸了一口气。
薛定谔吐出舌头,讨好地冲她笑。
她怎么对狗比对她自己还上心,大半个月没见,也不见她多问旁边的大活人一句。
于是他善意提醒:“抚养费别忘了。”
见林逸生没理他,他转身去了浴室。
水汽还没散去,浴室里几种香气混合,他好像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看她状态不错,他心情也莫名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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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父亲今年的训话,他又不得不时刻打起精神。去年的风波看似过去,实则虎视眈眈的人都埋在暗处。宋家这两年风头正盛,易治业再次嘱咐他这边的关系千万不可以闹得难看。
尽管宋志春不是什么善茬儿,但面子始终还是要做给外人看。
这两年他爸几乎没回北京,接下来回来的机会恐怕会更少,京中的关系需要他小心打点。但愿施家倒了,上面能暂时满意这份答卷。
“上次你钟叔不得不帮了我,如今看来他怕是十分感恩这机会。这局面波诡云谲,上去下来还真就是顷刻间的事儿。”
“爸这又是有什么打算了?”
“权力最有意思的地方也就是这儿了。所以我告诉你,每走一步都要慎重。”易治业缓缓吐出一口烟,面带笑意,像个看客一样置身事外。
“知道。”
“你别不耐烦。还有一件事儿,我听说上海那个董扬进去了是你做的,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易为洲嗤笑一声,并不答话。
“罢了,那人上面早就看不惯,早晚的事,不过你是为着什么?”他怎么听说是为着个女人,这可万万不应该。
“没什么,他动了我的人,总得给点教训。”易治业看见儿子脸上闪过一丝愤恨,他有些意外。
看来这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他隐隐有些不满。
“你要是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给我藏好了,误了正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点到为止,易治业觉得儿子能明白。
“知道,放心。”
易治业不再多说,挥挥手让儿子出去。易为洲起身离开前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话。
“外面下雪了,今年下得比往年都大。”
“什么?”还有心思赏雪,他随口多问了一句。
“我倒想起一句话儿,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胡说。”易治业气得随口大骂,却见儿子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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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林逸生回了趟上海,参加叶骢的婚礼。她时间不太够,否则应该去当伴娘的。
“谁邀请前女友当伴娘的,不怕我搅了你的场子?”
“你算哪门子的前女友?不过你这种真心希望别人过得好的性子,还真适合当前女友。”叶骢装作很认真思考的样子,他继续问道:“这两年怎么样?看起来人松活了不少。”
整个人精神气儿也没了不少。
“还不错,生活很安逸,不像你,大忙人。”
“为生活奔波而已,忙起来的时候好歹觉得自己还活着。”
“您这消极思想可别带坏了学生。”
林逸生知道他在开玩笑,她上一次看见他,还是在一个科普节目,节目主持人已经介绍他为青年科学家。
他很优秀,她一直都知道。
“新娘子很漂亮,也很优秀,和你很配。”
“我当然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出于老友的默契,不约而同大笑。
她还回去那个书店看了一眼,规模比以前大了不少,正是当下最火的付费自习室的模式。她走进去看了看,生意挺好的,至少比她经营的时候好很多,但她找了一圈,没看见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