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乐言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喻幼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或许是原主给人的印象太深入人心,他们一个两个都觉得喻幼槐目的不纯,生怕娄家的玉白菜被猪拱了。
喻幼槐撩了撩头发,在娄阙的房间里待了一晚上,她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腌入味了,恍惚从发丝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雪兰味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
娄乐言表情冷了下来,声音压得低低的,似威胁似警告:“离我小叔远点,他和我不一样,你要是惹他生气了,连我都保不住你。”
喻幼槐动作一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关心我吗?”
娄乐言皱起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喻幼槐和娄乐言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去。
娄阙似乎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冒着些水汽,头发半湿半干,只是身上的信息素依旧浓郁,他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背后讨论长辈被发现,娄乐言的神情难免有些尴尬,眼神静静地飘向别处,眼观鼻鼻观心,站得像根木头一样直。
喻幼槐与娄阙四目相对,片刻后又在漫天四溢的香雪兰中默契地移开视线。
这一刻,阳光越过满身桀骜的娄乐言,独独洒在他们两个的身上,静谧无声。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陌生得好像他们未曾拥有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夜晚。
娄乐言是Beta,对空气中的暗流涌动丝毫没有察觉,等娄阙走后才终于放松下来,他似乎也有些怕他的这个小叔,都忘了和喻幼槐斗嘴:“对了,你妈让你等会儿去找她一趟。”
喻幼槐点点头,将思绪从娄阙身上掰了回来。
娄乐言这会儿放缓了语调,有心劝说:“你……你跟你妈妈好好说话,别跟对我似的,她这几年也不容易。”
原主的妈妈在五年前救了落水的娄乐言,作为报答,娄乐言雇佣她做了家里的司机,还答应了她资助原主上大学的要求。
娄乐言虽然对原主没什么好脸色,对原主妈妈这个救命恩人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从原主的记忆中看,原主和妈妈倒是不亲,她梦想嫁入豪门,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个给人开车的妈,就连上学都要让另一个司机接送,两人之间很难有什么深刻的母女亲情。
这对喻幼槐来说倒是件好事,她是穿越者,原主和家人感情太深才最麻烦。
喻幼槐换完衣服下楼,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个人正靠墙站在那里。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手里夹着根烟,神情懒懒散散,身上透着一股凌厉感,跟常年以清纯小白花模样示人的原主没有半点相似处,平常人见到她们也很难会把她们联想到一起。
喻幼槐远远地看了她一会儿,走上前:“你找我?”
喻木垂眸瞥了她一眼,掐灭了烟:“小娄先生说你还没有找到工作?”
家里的佣人通常称呼娄阙为娄先生,而娄乐言则是小娄先生。
喻幼槐有些惊讶娄乐言这小子居然还告状,闻言也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喻木瞅着自己从小就歪了心思的女儿:“家里还欠了70万,我一个人还不完,喻幼槐,你已经成年了,别当个靠别人养的废物。”
她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语调平平,很难从中听出她对这个女儿有什么感情。
钱是原主的爸爸欠的,她爸是个不务正业的废物,原先还好,当个废物养着也花不了多少钱。
可惜后来沾了赌,一发不可收拾,欠了一百多万,喻木不想管他,他就自杀了。
这几年喻木在娄家当司机,娄乐言给她开的工资很高,零零总总也还了一半。
喻幼槐既然占了人家的身体,就不可能放着这笔债不管,她告诉喻木:“我会找到工作的。”
喻木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毫无疑问,喻幼槐更像她爸爸多一点,除了一张脸之外没有任何优点,她对这个女儿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70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对于娄家而言,几天的吃穿用度就不止七十万,而对于喻木而言,却要省吃俭用攒好多年。
喻幼槐目前只有二本学历,想找个好点的工作简直难如登天,原主更是一门心思放在怎么攻略娄乐言身上,大学四年都没存下来多少钱。
她打开手机,看到微信钱包里七千块的余额,瞬间整个人都焉了。
70万……
她到哪可以找到70万……
进厂拧一辈子螺丝都赚不了七十万吧……
她出去没几分钟,回来就苦着一张脸,坐在餐桌旁连吃早饭都没了胃口。
喻幼槐向来脸皮厚,难得看她吃瘪,娄乐言还觉得有些新鲜:“我说谁脸色那么难看啊,被你妈骂了?”
娄阙就坐在对面,闻言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