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忘记晚上还约了人。不过,就算是用了最快速度赶来,还是迟了十来分钟,她甚至都做好赶来他已先走一步了。没曾想,他竟然还在。
眼见着舒棠即将到跟前,瞧着服务员未动分毫,喝道:“还不走?”
服务员这才如梦初醒,忙迭退下。
这一行为令舒棠不由有些费解,余光在扫见服务员的动作后,瞬间了然于心。又是一个被晏时琛迷了心窍的女人啊!
“你别乱想,我不认识她。”晏时琛想了下,还是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一下。
舒棠一怔,后道:“你不用跟我这说些。”
晏时琛却坚持,“只是觉得有些误会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免得日积越深,再生风波。”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也想明了自己要做什么。
舒棠只是笑了一下,没说话。
晏时琛掩住失落,递上菜单,让其点单。
默语了半响,舒棠主动开口,“不管怎么说,也不管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贺迟的事谢谢你。”这句谢谢本就应该当面说,现在说也算不上迟。
晏时迟忽然盯着,长叹了一口气。
舒棠面泛疑惑。
“你我之间说谢谢也未免太见外了吧!”晏时琛的这句话让舒棠心一跳,此时此刻,她不太想听到那些不悦的过往与旧事,欲开口打断,却被晏时琛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在我曾经那般艰难的岁月里,你还能抛身份在我身边帮我,这份情岂止用两字谢谢就能了结的。那么现在你有难,我又岂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呢?总之,我想说,亦舒有难,我义不容辞。”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晏时琛都有必要搭把手的。
舒棠反射性地便想要拒绝,“你不用这样的,其实我自己可以的。”
“你当然可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只是我单纯地想要帮你呢?”晏时琛缓缓而道。
当你爱过的一个人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你会怎么想呢?舒棠不免心为之一动,曾经竖起的高高铜墙铁壁不由得地便松了几分。她欲言又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服务员端上来了一瓶已醒好的红酒。
晏时琛非常绅士地起身为舒棠倒了小半杯红酒,“什么都不用说,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想远离我,毕竟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拥有任何一个人陪伴。”
“晏董,你何须这样挖苦自己呢?”舒棠最见不得的就是他时常贬低自己,觉得自己生而有罪,这样的他总能勾起她心底的怜悯之心。
晏时琛苦笑地看了舒棠一眼,问:“难道不是吗?母亲走了,父亲恨我入骨,而从出生就订下的婚约也因我而解除。你说说,我还有什么?星宇吗?在别人眼中,这也不过是我不择手段从他人手中夺过的战利品而已。”
如果是以前,舒棠肯定立表忠心,表示自己会一直陪着他。而眼下,她已离开,两人关系又有那么一层尴尬存在,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说安慰他呢?
看着他猛灌了一杯红酒下肚,舒棠觉得势必还是得说点什么吧!
“你本身身体就不好,还是少喝点吧!”舒棠劝慰着。
晏时琛听即一怔,然后似乎就被劝住了。“眼下你怎么打算的?余昕的热度虽然降了,但有心人还是会大作文章,甚至以此为污点不会轻易用她。还有舒某人,带走了大批人才,你就算马上招募人手也必然有个过渡过程,这些都是等不起的事情。”
舒棠何尝不知道。
余昕的事还牵扯到了杨秋弘的死,看似两件事,实则乃一件,舒棠心中已有解决之道。只是人才问题,确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急不得的。
“让星宇入股吧!”晏时琛见舒棠陷入了沉思,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舒棠为之一诧,望向晏时琛。其眼中的认真不是掺假的,她知道他是想帮自己渡过眼前的难关,但也没必要舍身到如此地步吧!但同时,她心底却不得不认同这是个非常好的主意。只是她那么毅然地离开星宇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离开他,以免再次与之拴死吗?如果一旦星宇入股,岂不又是一根绳上的人吗?
“你想要什么?”不是舒棠恶意揣测其用心,而是晏时琛从不做亏本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