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面上装的好罢了。”
“是吗？”旁边传来女人的几声哂笑，“妹妹还是多长些心眼吧。”
苏氏暗自切齿。
本要说什么，想到先前梅霜所说的话，才忍耐了下来。
走着瞧吧。
冯玉臻同来赴宴的贵女们都不甚熟稔，九公主也不止她一个客人招待，两人相谈了会儿便被其他人唤走了，临走前指了个身边的丫鬟给她引路介绍。
九公主深受陛下疼爱，这也体现在赐予女儿的府邸上。
九公主年方十九，还未出嫁，陛下不但对此并不逼迫，反而在九公主未曾及笄前就命工部在位置极好的地段修了一座公主宅。
整座公主府很大，布局规整，处处是雕梁画栋，珍花异草，精致雅韵又不失大气磅礴，走至不远的一处水榭，有曲水小溪从廊下蜿蜒流走，旁边有大簇大簇的鸢尾送来阵阵幽香。
冯玉臻：“我这里不需要侍候了，你回公主那里吧。”
婢女退下。
周边有女子时而盯着自己看并和同伴说笑讨论，冯玉臻早已察觉到，她也不太在意，只是有一道视线几乎不曾移开。
冯玉臻倏尔偏头看过去，目光的主人还没来得及移开。
不远处的年轻女子下意识一怔。
视线对上的霎那，冯玉臻脑海中猛然回顾起前世的某个片段。
安静的茶间内，自己和一个女人相对而坐。
当时的她垂眸不语，眼神中波澜无惊。
对面的女人眼角已有了几条细纹，可这无损她的柔美的容貌，反而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书卷气。
可看起来温和的女人却在某一时刻短暂地失去了良好教养，直直盯着冯玉臻，目光微不可查地夹杂了些怨怼。
“如果没有你，他已经是我的了。”
女人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响。
而此时，记忆中的女人却是青涩的模样，眉似柳叶，秀靥清雅。
乍一见到故人，冯玉臻心下如本来平静的湖面微微泛起了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