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好的二十四岁生日,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粉丝的祝福,没有朋友的关心,也没有男朋友的陪伴。
唯有父母亲多年如一日的问候,好像那些不愉快的事从未发生,但那也只是好像,否则依照乔父乔母的性子会不顾一切赶来陪她过生日,而不是简单的一条生日快乐的微信。
乔安好独自逛了一下午的街,妄图用购物来激发自己的多巴胺,使自己开心。
晚上7点,她提着丰厚的战绩回了家,她在外卖平台上替自己定好了生日蛋糕,随后脱去一身衣物,走近了洗手间。
四十分钟后,她一身清爽的走出了洗手间,恰好房门被敲响,她开门接过蛋糕,外卖员身形娇小,眼神清澈,可能是个兼职的女大学生。
“您好,请问是温先生吗?”女外卖员照例开口询问。
乔安好点了点头,女外卖员将蛋糕递给她一脸笑意开口:“祝您用惨愉快,小姐姐,生日快乐哦!”
“谢谢,这么晚了,你路上注意安全。”乔安好道了谢,目送人下了电梯,随后转身关了门。
她将蛋糕盒子置于桌上,小心取出蛋糕,插上蜡烛,又转去厨房,摸出了打火机,顺便去吧台取了瓶高昂的红酒和酒瓶,在走回餐桌前。
替自己插上了蜡烛,一一点上,随后又替自己倒了杯红酒,她用手机拍照给张尧发了条微信过去。
随后关了灯,许了愿,吹了蜡烛,在替自己切了一小块蛋糕,端着蛋糕和酒杯坐到了落地窗前。
就着窗外的夜景吃完了那一小块蛋糕,接着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杯中红酒,她没来由的有些心慌,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左手腕,那里有她自杀未遂而留下的一道疤。
她一边摸索着疤痕,一边安慰自己,张尧在拍戏,太忙了,所以没有及时回复她的消息
她打开手机,点开音乐软件,放了首舒缓的小提琴曲,就着音乐和月色慢慢品酒。
不知不觉间,她醉意上头,偏头看去,那瓶红酒已经被她全喝了,她索性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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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好罕见的梦见了小时候,自她十八岁那年车祸以后,她在没梦见小时候,说是梦,但似乎又不是梦。
她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见了一些遗忘的记忆,她看见父母带着她去参见温家三少爷温言的生日宴,十二岁的她,看着一身燕尾服坐在钢琴前弹钢琴的温言。
日光灯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在发着光,她整个人都看痴了。
乔家是做食品起家,而温家是做房地产和娱乐公司的,两家没有业务往来,她们毫无交集。
但,温言许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一直活跃在大荧幕上,乔安好没在现实中在见过温言,倒是在各种电视剧、电影、综艺上见证了他的成长。
温言即便一边拍戏一边学习,成绩也名列前茅,他说,希望所有喜欢他的人,都能学业有成。
于是,乔安好摒弃了自己当咸鱼的想法,开始奋发学习,十六岁那年,她考上了锦都的重点高中。
九中,锦都的重点高中,不过很遗憾她们不同班,温言在她对面的班级,每次课间她都会拉着自己的好友温青青绕半个教学楼,去上厕所,只为了远远的看他一眼。
温青青家也是做食品的,虽比不上乔家,但比下有余,温言上了高中后,以学业为重暂退了娱乐圈。
高中三年,乔安好和温言只有一次交集,高一文艺汇演排练了话剧,温言扮演男主角,她扮演女三,她和温言只搭了三句词。
那时候排练是趁着放学排练,练了足足大半个月,她每晚回家写完作业都快十一点了,但她仍觉得开心。
高二上学期,她听说温言要去参加艺考,她思前想后许久,也打算走演员这条路。
在一个周末,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乔父乔母,乔父乔母当即坐下来,非常正式的询问她,是否想好了。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乔父说知道了,让她安心学习,他去给她物色老师。
后来,家里人给她找了老师,她还记得表演老师第一次给她上课,教她如何解放天性,时至今日,她仍记得老师的原话:“你很有天赋,算是老天爷喂饭吃,很适合走表演这条路,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家喻户晓的演员的。”
后来她一边上课,一边学习表演,床头贴着温言的海报,就那么坚持了一年。
她记得第二年春,约莫是二三月份,那时候刚开学不久,她向学校请假,去参加艺考。
局外人乔安好见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车内的她满脸都是欣喜,但眼底满是担忧,她颇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后来,她出了车祸,昏迷了大半年,她醒来后,又在家中休养了大半年,接着重读了高三,高考后,被家人送出国,学了金融。
“飞机将在十分钟后降落地川北机场,请各位旅客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