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天之娇女，自是不能......”
黎承轻笑了声，开口愈发温柔，缓缓开口，“既如此，娇娇可得养好身子再来寻仇。”
娇娇？宋昭昭想开口问却只觉身子越来越重，直到陷入黑暗彻底摊在黎承的怀中。
黎承揽着宋昭昭，抬头看向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婢女。
“黎二皇子当真好大的胆子，众目睽睽之下未得逞，如今又想故技重施么？”
面对婢女的质问，黎承充耳不闻。
他动作轻缓地将宋昭昭安置在榻上。
琳琅上前想带走宋昭昭，却被黎承用挑幔用的竹竿拦下。
“你也不想让旁人看见堂堂公主昏迷着从院落离开吧？”
宫中虽规矩重可难免有人私下说浑话，无论是关于何种都对宋昭昭百害而无一利。
于是琳琅坐在宋昭昭身侧守着她，眼神一瞬都不曾从黎承身上离开。
黎承见琳琅眼神中不加掩饰的敌意，轻笑一声便没再当回事。
甚至顶着那炙热的目光看起闲书来。
半晌，宋昭昭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
“既然公主醒了，就带着你这眼能杀人的婢女离开吧。”
宋昭昭脑袋昏昏，由着琳琅将她扶起来，她环顾了一圈。
“琳琅。”
琳琅成功接收信号，随着方才宋昭昭视线拂过的方位，抬手就将架子上的东西抡到地上。
瓷器与地面碰撞，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黎承了然一笑坐在原处看着琳琅发挥。
伴随着瓷器破裂的声响，宋昭昭开口怒不可揭。
“给本公主听好了，你最好仔细藏着狐狸尾巴，下次本公主定不轻饶！”
黎承放下闲书又开始饮茶，看得宋昭昭牙只痒痒。
原本放狠话只为了做戏，她总不能沉默无声这么久出门，结果眼下倒是真真的生气了。
脚踩住瓷片的一角略微扭转，掌中发力，那瓷片就朝着黎承飞过去。
黎承倒也不躲，他猛地抬眼与宋昭昭对上。
墨玉般的眸子仿佛要把她吸进去，宋昭昭突然就生出些悔意。
她手中握了钢珠，正要出手就见黎承的头歪了一瞬。
刚松口气，黎承歪掉的头又猛地回来，利器划破血肉发出轻微的声音。
伤口流出血液，化作几道顺着黎策脸颊向下，让人看着就疼。
可伤口的主人，此时却满面笑颜。
“疯子。”
宋昭昭丢下这么一句，便带着琳琅离开了。
回到隔壁，琳琅还有些呆愣。
倒是宋昭昭先出声。
“他倒是狠得下心。”
“您说什么呢？”琳琅不解。
宋昭昭未出声应答，只是嘴角噙着笑。
琳琅摸不着头脑索性也不再多想，省得自己想的头痛。
桃春送药进来听闻此事前因后果，笑着给琳琅解释。
“公主先前摔打闹出那么大动静，若是无人挂彩岂不是很假？只是……”
桃春看向宋昭昭，有些踌躇。
宋昭昭也不扭捏，接过桃春的话头。
“只是这黎二皇子反应迅速得异于常人呐！”
初见时以为黎承是个深宫里养出来的柔弱皇子，呆木不懂变通。
如今几次见面却探不出虚实，城府可见一斑。
思绪转而飘到黎承的态度上，宋昭昭面色冷下几分。
明澄的双眼看着琳琅二人，言语生硬，“我所忘记的并非真相，是么？”
琳琅惊呼，瞬间暴露了自己，随着宋昭昭愈发冷下的神色，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您都知道了？”
“嗯。”
桃春听出不对，想试图阻拦琳琅，可琳琅是个心直嘴快的，一股脑全交代了。
随着琳琅的陈述，大殿之上的事在宋昭昭脑中逐渐清晰。
父皇转瞬即逝的得意又浮现在她眼前，她的手脚瞬间冰冷，身子止不住颤抖。
果然有蹊跷，难怪隔壁那人神色自若，坦荡没有一丝心虚，合着事情本就不是他所为。
琳琅看见自家主子的反应，饶是再迟钝也明了方才不过是试探，她向桃春投去求救信号，被后者一个白眼忽视。
宋昭昭很快镇定下来，“你们听着，这一切只是我们的设想，人前人后都不得表现在面上，尤其是琳琅。”
琳琅自知理亏，赶忙连连称是。
“若设想是真的，那父皇想来也并不像展现出来那般疼爱母妃，可这背后牵扯颇多，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不可被人抓住把柄。”
宋昭昭说完，瘫倒在床上。
桃春端着药汤同琳琅离开，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