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心目中的分量。
真稀奇。
元小瑕想,原来这个世上,真的会有人不被家人珍惜。
汪小姐在电话里同她提起:栾嘉树确诊抑郁十多年,几度自杀未遂,家里人对他很担心。
她又说:这一次因为他父亲去世,他遭受刺激,如今他失去联系,我们一直也未能查找他的踪迹。
她顿了顿,语气低沉,似是恳求,似是威吓,她说:元小瑕,你救救他吧。
栾家人齐聚在这一座华美精致的洋房,他们看上去脸色苍白,神情疲惫,元小瑕却疑心这些东西都与栾嘉树的失联无关。
元小瑕的目光扫过屋内的所有人,她最终还是回看向汪林林:“汪小姐,如果说栾嘉树的失踪是既定事实,请问,你们有无报警?”
屋外冷色的灯光打落到了窗口女人黑色的裙装,她脸色泛白,神态却依旧平静又冷漠。
她说:“是这样的,元小姐,考虑到——”
元小瑕说:“没有是吗?”
她静静地站在这一座空洞的房子里,冷静的问向在场的所有人:“所以,你们连试都不试一下吗?去找一找栾嘉树。”
她弯了弯嘴角:“还是你们已经默认了,他已经死掉了?”
顾英女士捂住嘴巴,掩盖自己喉咙口发出的哽咽的哭声。
最后,元小瑕看向那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
她说:“可是无论如何,我也还是要感谢汪小姐,至少,她是唯一那一个还会打出电话,试图营救栾嘉树的那一个人——我听栾嘉树提起,你已经同栾家成先生离异多年,这本不该是你的事情。”
元小瑕走向栾家成,她说:“所以,栾家成先生,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