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今天你这个大寿星有什么安排没,没有待会找个地给你过生日去。”
我没抬头都知道是季子耀这个从来不敲门的大爷。
“出去敲了门再说。”
他随手敲了敲墙面说道“好了吧,今天怎么说。”
“不去,最近待公司人都皮了,处理完这点就回家。”
“家里藏什么好东西了,一天到晚喊你玩你不去,该不会你寂寞的脑子不正常了幻想了个对象在家吧。”
“滚一边子去,我藏谁了跟你有关系吗,再说你最近追那个谁追的南城酒吧营业额都少一半了,你喊谁玩啊。”
“不是等会,什么叫你藏谁了和我有关系吗,你还真藏了啊。”
“少在我这咬文嚼字,怎么着以前那套不管用了处处吃瘪了跑我这没事找事来了。”
“你滚吧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说完这句话后迎来了片刻的沉默,接着他又说“我算是明白了,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些花里胡哨的招一个都使不出来,就想着把心给他看,人家还不见得待见。”
我故意岔开话题道“那你赶紧去人家那儿掏心掏肺吧,晚上你别给我过生日我也省得陪你借酒消愁了。”
“得,想从你嘴里听到好话比他跟我在一起还难。”
我笑而不语,拿了外套离开了公司。
过生日这天我一般都给自己放天假,虽说我每天看起来都闲的很,但是不操心确实不可能。
回卧室换了身衣服打算去一楼家庭影院看个电影,路过客厅时余光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东西,我定住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绒面的戒指盒,走近拿起来后下面还压了一张便签,写着生日快乐,落款是雨。
风雨的雨?难道是方荼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不敢置信的打开了盒子,是一对很小的绿宝石耳钉,几乎没有人发现过我有耳洞。
我戴上了耳钉,把便签贴在房间床头柜上,耳钉不招摇,有时光落在上面会有细碎的折射,如同平静湖面被掷了石子而激出的一闪而过的波纹,但却成为极难忘的瞬间。
摸着耳朵上的耳钉,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问怎么知道我生日的,顺势坐了下来等着她回复,等了一会见她还没回,估摸着她应该还在画画呢,便下楼顺便挑了个电影看。
不到两个小时的电影,手机被我拿起来又放下不知道多少次,最后只好关了电影,还是处理工作来消磨度秒如年的时间。
在信息提醒响起的那一秒,我立马丢了电脑捡起手机点开消息,她简短的回复道:家门密码。
知道答案后我有股莫名其妙的失望,而后想起耀子说的那句话,发觉或许重点不在于对方是否待见,而是自己有没有一直把心晾在外面而不求看见的胆魄。
我觉得,我似乎是有的。
她到家上楼后,我有意无意的把耳朵侧对着她的脸,还没两下她就挥手隔开了我说“我看到了。”
接着她又说“很适合你。”
有一种氛围在我和她之间铺开,熏得人忘了把握尺度。
“既然你给我的落款是雨,那我叫你雨儿?
她定睛看了我两眼,说“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
“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有。”
“那随你怎么叫。”
“别随我了,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别叫最好。”
“那不行,所以还是雨儿喽。”
“可以。”
我撇见她的眼角微弯,便说“好的雨儿。”
她这次露出了虎牙,边走回房间边说“小焰你好幼稚啊。”
笑容和第一次见她时的重合,我望着她的背影,被她相对亲昵的称呼和好久不见虎牙吸了进去,非要选个昵称就和雨儿说的一样,幼稚,但我执着在这名义上的拉近关系,只要可以向她靠近哪怕一毫米,我也愿意做任何或幼稚或无厘头的事。
想着我有些无理的举动和雨儿那不知是不是我错觉的纵然,后知后觉的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