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自然是美的。
但是江墨已经没有了赏菊的心情。
离开的时候,江倾看起来心情不错。
江墨忽然开口:“姐姐,你知道秦武的背景吗?”
“嗯?”江倾忽然转头看向江墨,“你调查他?”
“我只是觉得有趣。”江墨微眯了眼,“秦武为什么会有先皇手书?”
江倾吓了一跳:“你是说……先皇?什么?秦公子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江倾知道秦武家产丰厚,虽然他很低调,但是只是那宅子就说明她不是一般人了。这件事,她曾经问过秦武。秦武只说他祖上世代行医,因此攒下了这份基业。只是他自己不求上进,只是开了一个小医馆罢了。
这样的说法,对于已经失忆的江倾来说,完全是合理的。
现在江墨忽然把秦武和先皇扯到一起,她人都懵了。
“秦府的牌匾是先皇所写,虽未署名,但我认得出来。秦府正堂挂的书画,也是先皇笔记,只是也没有署名罢了。”江墨看着江倾,目光灼灼,“秦武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在意你,他对你有隐瞒。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原本,在这样的美景里,江墨并不打算给江倾说这些让她烦心的事情。但是她忽然回忆起来了之前的事情,这让江墨感觉害怕,所以他把自己查到的东西直接就说了出来。
江倾心事重重。
江墨又是一记重锤:“上次我怀疑之后,就去问了朝中老臣。朝中老臣说,先皇年轻的时候,身边确实有一位神医。那位神医并不姓秦,当然了,他本名姓秦,做御医用的是假名字。他自己后来身患绝症,才告诉了先皇真相。他跟随先皇多年,是先皇用的最好的御医,他的死亡给先皇不小的打击。因为这位御医希望低调些,后来先皇就赏赐了他的儿子大宅子、御笔题字题画,还有一门亲事。说起来,那老臣死的早,这亲事,却是今年年初才办的。”
江倾瞬间脸色煞白。
她不想等,她要第一时间求证,因此第二天直接去了秦府。
平日里都是秦武去找江倾的:上午医馆不开,只要不去进货,他就来找江倾。虽然有江墨在其中掺和,但是两人都把江墨当成一个脾气不好的弟弟而已,秦武从没觉得江墨会是自己的情敌。
这是江倾搬走之后第一次主动来找他,这让秦武很开心。
他来的时候,江倾正盯着江墨说的那幅画出神——江墨是朝堂中的少年天才,认得出先皇笔记并不稀奇。她虽然和他是一家人,但她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女子,认不出这是谁的作品。
但是江墨实在没必要蒙骗她。
秦武面露微笑:“今日我得去进货,本打算进货之后去找你,没想到你来了。”
“秦公子,可否让你的小厮退下。”江倾说。
秦武虽然对男女之事没有什么经验,但是他开医馆,各色各样的人都见过。他看得出来,江倾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语调不善。
她这是怎么了?
秦武思忖:难道是埋怨自己最近看她的次数捎了?还是埋怨自己没有和她家人更进一步交涉?
小厮退下并带上门,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
“秦公子,你有什么事隐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