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婚约解除的,江倾不知道,就像她也弄不明白什么时候有了婚约一样。
她有点结巴:“为什么?该不会是皇上早就对我动了心思,所以……”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意思不言自明。
江墨笑了:“想什么呢,只是你们不合适了,所以自然退婚了。”
“不合适?”江倾问。
她这疑惑又探究的样子,让江墨想到了无忧无虑的江倾——那是他曾经真正心动过的样子——后来,他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在一次次的争吵中忘记了曾经的爱意,竟然说出了从未爱过她的混账话。他怎么能?他怎么会!
现在这样的江倾,实在是让他太爱了。若不是身份所限,他真想在她头上胡乱揉一把
他解释:“你家与我家虽不是同宗同族,但很巧合,姓氏一样。令尊与家父进京赶考时相遇,并一起考上,有同年之谊。你的姨母与我的父亲成亲。”
“这些事,你曾经与我讲过的。”江倾不解,“这与我的婚约有什么关系,与我解除婚约又有什么关系?”
“别急,等我继续说。”江墨安抚江倾的心情,然后继续说了下去,“你的婚约对象比你大了三岁,今年刚弱冠,令尊与他的父亲都是知府,又前后脚离世,门当户对。”
江倾点头:“这样有婚约实属正常。为何婚约又没了呢?”
“只是现在,我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虽然只是我母家的亲属,但到底水涨船高,有人想攀附我便可通过你下手了,你二人的身份不再合适了。”
江倾感觉后背冷汗直冒:“所以皇上其实是为了拉拢你,才跟我说那些话的?”
“那倒不是。”江墨看她紧张的样子,笑了,想让气氛缓和,“他跟我说过,他见过你,是真的觉得心动。”
心动?
但江倾明显抓错了关键词:“见过我?皇上什么时候见过我?”
江墨耸耸肩,不打算解释。
江倾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他也不清楚。于是她拼命在脑中回忆:“难不成……赏菊的时候?是不是赏菊的时候皇上看到我们在一起了!”
江墨压根就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根本就没有思考。听到江倾居然来了这么一下,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
这个理由还挺好。
“大概是吧。”江墨说,“毕竟我们不会去观察远远近近的每个人,我没发现他也是合理的。”
“那我该怎么办?”江倾慌了,“我不想入宫!”
“为何?”江墨循循善诱,“以我现在的身份,你入宫就是皇后至尊,天下女子的统帅,所有女子梦想的身份,你为何不想?”
说是这么说,但江墨知道,天下女子多的是不想入宫的:贪图富贵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女子还是喜欢小富即安,想要拥有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和完美的家庭。
这些,他都给不了。
他害怕江倾说出这样的李依伊,因此有些紧张,没忍住咽了口水。
江倾确实正在紧张,因此她没有发现江墨的紧张。
她眼神飘忽:“那你也不能保证去你的身份一直尊贵啊?如果哪天你不再是丞相了,那么我这个皇后也没了,我又不能二嫁,可怎么办?”
江墨都要被气笑了:“你怎么跟别人想的不一样。”
他觉得有趣,别人担心的她提都不提,倒是在奇奇怪怪的事情上上心。
“放心吧,别人都可能掉下去,我不会。除非天下大乱。”
江倾点点头:“我懂了!”
“什么?”江墨第一次觉得自己没跟上她的思路,“你懂什么了?”
“我懂为什么你的地位不可能变了!”
见她坚定点头,江墨问:“这就懂了?”
“懂了!”江倾忽然降低了声音,凑到江墨耳边,小声问,“弟弟,你和皇上,是不是断/袖?”
江墨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这次,他没忍住在江倾的头上打了一下,而且还是用了点力道的。
“哦,疼!你干嘛!”江倾撅着嘴揉揉自己的脑袋,“我只是个猜测,你别急嘛!”
“我没这个癖好,皇上也没有。”江墨不满。
“你只能证明你自己没这个癖好,你不能证明皇上没这个癖好啊”江倾声音依旧很小,“皇上他后宫只有一位妃子,这哪是皇上的做派啊。说不定,这一位妃子都是他的挡箭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