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药厂?”毛利兰喃喃,“刚才就感觉好像是在后藤说的制药厂附近,没想到这么近呀。”
“什么在附近?”
“哦……没什么,美沙姐,这边的房子租一个月大概要多少钱呀?”毛利兰帮野口美沙把桌子上的油污擦掉。
野口美沙手里的动作一顿,从水池旁边看向毛利兰:“小兰,你要租房子呀。你一个人住吗?你父母应该会担心的,你告诉她们了吗?”
“不不不。”毛利兰摆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我也没有多少零用钱,哪租得起房子呀。”
“这边的房屋比较老旧,也没有浴室,所以用不了多少钱,我这间之前两万日元租下来的。”
“噢。”确实不贵。
“雨已经停了。”毛利兰看了一眼摆在电视机旁边的钟表,“我也该回去了,要是被我爸爸发现可就麻烦了。今天打扰你了,美沙姐,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找你吗?”
“当然。”野口美沙用毛巾擦擦手,“你一个小孩子,心里的烦恼也不少,下次要是不开心了姐姐再帮你疏导疏导。对了,你那个朋友……”
“我会把美沙姐的话讲给她听的,谢谢你,美沙姐。”毛利兰穿上鞋子。
“现在都找个点了,你找个人来接你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毛利兰打开房门:“没问题的,我一个人可以,等我到家就给你发短信,放心吧。”
“真的可以?”
毛利兰郑重地点点头:“真的可以。”
“好吧,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从公寓出来,雨后湿润的空气中带着些凉气,夜风一吹,一下子驱散了毛利兰刚才在野口美沙家里集聚起来的片刻温暖。
毛利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她还不准备回家,既然已经到了制药厂附近,她想去看看。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路灯也很灰暗,她的影子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颀长。
“总是有些只有我能做的事。”毛利兰想起野口美沙的话,“只有我能做的事。作为爸爸妈妈的女儿毛利兰,确实只有我才能做;或者是作为园子的朋友;或者是作为别的什么……”
毛利兰呼出一口气:“我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呢?”
毛利兰一边走一边想,列举了诸如帮助工藤新一找到解药,帮助爸爸妈妈找到自己的幸福之类,但是总觉得这些事情好像缺点什么,虽然想了想事情解决之后,她确实会很开心,但是又好像没那么开心。难道人就是会在达到事情终点之后,突然迷茫和空虚吗?
或者是只要她做完这些,她作为毛利兰的使命就完成了,她就可以毫无挂念地死去了吗?
“好像还是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死去?
不甘心没有留下自己作为毛利兰的痕迹?
“哦,就是这里了吧。”毛利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制药厂的废墟,“什么什么制药,连名字都已经被拆下来了,看来这里是不打算修复了吧,烧得还真是严重呀。”
大门旁边的值班室突然透出一抹亮光,有人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喂,那个小姑娘,在干嘛。”
没想到还有人。
“那个……那个……”毛利兰走近值班室,这里离事故现场比较远,没有被烧到。
“这么晚了,在这里干嘛,这里可不能进去,小心被废墟砸伤。”值班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语气有些不耐烦。
“哦,我知道,我不进去。”毛利兰远远看着那边黑焦色的楼,“我爸爸以前在这里上班,突然想他了,过来看看。”
对不起了,爸爸。
原本理直气壮赶人的值班老头听到这句话突然哽住了,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半天蔫着没说话。
片刻后,值班老头又探头出来,对着那边喊道:“那边的,在干嘛,这里不能进。”
还有人大半夜的和她一样过来看这个破楼?
“嗨。”那人从黑暗中现身,“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个鬼啊!
“你跟踪我?”毛利兰立刻警戒起来。
“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跟踪你,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折木江举起双手。
“你们认识?”值班老头拧着眉头,严重怀疑自己刚才被毛利兰骗了。
“我们……”
折木江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指了指,打算编个理由,然后就被毛利兰打断了。
“爷爷,他是我弟弟,也来看看爸爸。”
值班老头的眉头还是皱着:“行,你们看吧。”
“你现在编瞎话倒是快。”折木江走到毛利兰旁边。
毛利兰故意撤出一步,和他保持了一步的距离。
折木江笑着摇摇头,也没故意靠近。
“按黑衣组织的行事风格,人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