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紫红色的余晖。
“小兰。”
毛利兰回头,妃英理把水递给她。
“怎么了?”
毛利兰环顾四周,刚才还在身后的工藤新一已经无影无踪,他居然抛下那句话就消失了。
“别找了,工藤新一刚才去目暮警部那边了。”妃英理帮毛利兰拧开杯子,“喝点水吧。”
毛利兰吸了吸鼻子,妃英理默契地没问毛利兰刚才和工藤新一说了什么。
“我和你爸爸吵架的时候,你害怕吗?”
“小时候害怕,现在,习惯了。反正你们见面吵吵闹闹,最后还是不会下狠心离婚。我知道,你们其实还是相爱的,只不过都不想低头认错。”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妃英理笑着,“我都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下定决心嫁给你爸爸了。”
毛利兰眨眨眼,妃英理的话有点耳熟,似乎她们两人之前不久才讨论过这个话题。
“妈妈,你还记得吗?爸爸当刑警的时候,有一次你被犯人拿刀挟持,那个犯人让爸爸把枪扔过来,可是爸爸根本就没有听他的,直接开了枪,妈妈还被子弹伤了脚踝。后来我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那时候我才明白,你和爸爸之间的默契。”
“是吗。”妃英理看着在旁边排队的人群,“也不知道讯问的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
“应该快了吧。刚才新一说不会很久,只是简单筛选一下,他刚才又发现了新的线索。”毛利兰把水杯递给妃英理,“您当时在警察局的时候就知道爸爸为什么要开枪吗?还是后来才明白的?”
“后来才知道的呀,你爸爸那个死鬼。我的脚踝可是疼了很久呢,现在穿高跟鞋走路时间久了还会不舒服。”
毛利兰摸索手指关节的动作顿了一下。
“爸爸妈妈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分居的吗?我记得好像这件事不久,你们就分开了吧?”
“嗯,不光是这件事,还有一些别的,总之是忍不下去了,所以就分开了。”
“哦。”
毛利兰没再问别的事情了,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
“妈妈,我再去接一杯水吧。”毛利兰拿过妃英理手上已经空掉的水杯。
“好。”
明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眼前的人群似乎并没有减少很多。毛利兰路过目暮警部临时搭建的案情讨论室时,工藤新一正站在最前方和那些坐着的警官讲些什么,看到毛利兰,工藤新一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往下讲。
从小就认识的工藤新一这时看起来却有些陌生。
刚才那些话怎么会从他的口中说出,就算是口不择言,从来都善良正直的工藤新一为什么会把田中织美的死亡怪罪到她的头上。
坐在角落的毛利小五郎不知道是对案情不感兴趣还是对工藤新一不感兴趣,总之是闭着眼睛,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难道爸爸妈妈一直不喜欢工藤新一的原因就是看穿了他真实的性格吗?
毛利兰再往前走了一会,才看见了角落里的直饮水机,它就安装在一家店面的门前,供等位的客人饮水使用。毛利兰伸手过去,另一只手比她更快,直接帮她按下了出水的按钮。
“谢谢。”
毛利兰没抬头,等水杯里的水接满,才起身看向身后的人。
“你是不是知道我已经把你和后藤武人的照片交给工藤新一了?”毛利兰问,“兴师问罪吗?”
“我不知道啊,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刚才工藤把悲叹之种给你了吗?我想你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来给你送‘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讯问室里走出来的折木江,这会正靠着店门垂眼看着毛利兰。
“没有,那个应该作为证据提交上去了,一时半会拿不到。”
“哦。那你还行吗?能撑多久,最好还是不要在这里突然死掉吧,不然你爸妈和工藤新一可难受死了。”折木江不太在意毛利兰向工藤新一暗示他和黑衣组织有联系。
毛利兰把水杯放在地上,然后迅速起身突然出手,按住了折木江的脖子,折木江脖子上的皮肤立马通红了起来,毛利兰甚至可以看到她自己留在折木江脖子上的指印。
“呵呵呵。”折木江闷声笑了起来,笑声中还夹杂着几声咳嗽,“我知道你想干嘛。所以,不好意思,我不会变成战斗状态的,这样你就永远也找不到我的灵魂宝石在哪,反正这样也死不掉,你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毛利兰把折木江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搜了个遍,根本找不到灵魂宝石的踪迹。
“工藤新一已经搜过了,没有别的东西了。”折木江乖乖地举起双手,“要我把鞋子脱掉吗?”
“不用!”
毛利兰讨厌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她用刀抵住折木江的脖子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他不会死,但是不能快速恢复的身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