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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算特别出众,只不过对她来说意义确实不同寻常——已逝偶像亲自演奏过的古董琴,自然再怎么悉心维护也不为过。她恭敬地弯腰,把宝贝琴端放在位置上,用弹性绑带固定好,在琴右边一个位置坐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全程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看。

这个年纪的小孩说好听点是精力充沛,说难听点个个都闹腾得让人心烦。

津岛月心情登时有些微妙,果不其然,她刚一坐稳,那男孩就掏出本巴掌大的册子,一边哗哗翻一边跟她搭讪。

“That’s really cool,Are you Janpanese?”

她看了那册子一眼,封皮上赫然印着《五分钟教你精通日本语》。

这孩子八成想拿她练口语。津岛月默默扶额,要平时也就罢了,问题在她这会儿实在累得慌,根本没精力说话。想了几秒,她故意挤出一副茫然表情:“yes,but私はEnilishがterrible,本当にsorryございます”

她语速很快,又使出的是一套日英remix组合拳,立马就把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男生捧着小册子,愣愣地看着她。

他犹豫半晌,迟疑地开口:“OK,大……大丈夫?”

她继续回以真挚且茫然的表情。

津岛是那种典型的亚裔乖乖女相貌,齐刘海,瓷白肤色,细弯眉,浑圆的鹿眼。通常情况下,只要她摆出一副“你说什么我不懂”的模样,旁人多半会叫她给唬住。

这次也不例外,男孩跟她对视了几秒,尴尬地把脸转了回去,也不摆弄那本罗马音注音手册了,老老实实的拉上遮光板准备睡觉。

一出手就搞定了喋喋不休的噪音源,津岛选择见好就收。这时候飞机适时的开始加速滑行,而后倾斜机身,如巨鲸启航般一头扎入厚重的云层。

她塞上耳机,盯着摊开的手掌发呆。

对于日本这个国家,她不能说完全陌生——毕竟她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的。

母亲的故事并不复杂,当年她为了爱情和男友出走异国,两人很是恩爱的度过了蔷薇色的几年时光,后来,大抵是因为“爱”和“责任”在男人眼里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他很快便追寻着呼叫转移了的爱情投向他人怀抱,而母亲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段关系的”过去式“。原本娇生惯养的大小姐选择独自在社区医院生下她。或许是出于被恋人背叛的怨恨,她在给女儿登记名字时沿用了自己的姓氏,并且拒绝在女儿面前提起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

“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唯一的价值就是带来了你。”

母亲总是在她询问父亲的问题时这般作答。

开始时她还会不依不挠地追问,后来发现根本要不到答案才慢慢学乖,再不过问这方面的事。

津岛母女在美国定居,稳定地生活了二十年,期间母亲的英语水平丝毫不见起色,这是因为津岛女士平时除了购买生活必需品外从不出门,而平时母女两人日常沟通只用日语。

托母亲的福,她在语言方面倒是几乎不存在障碍。只不过就像硬币拥有两面一样,一位事事巨细无遗的年长女性对她也不是没有坏的影响。

或许是因为那未曾谋面的父亲的阴影,津岛女士贯来把独女看得很牢,用孔大经纪人的话说——“你简直就像是被巨龙严密看守的财宝”。

他在跟她签第一份经济约时就这样不客气地评价守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女人。

母亲的过度溺爱没有养歪她的性格,却把她的自理能力给惯得及其低下。直到十七岁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用微波炉加热面包。

……没错,这也是孔雨为什么非要要把她放在寄养家庭的理由。

——毕竟如果放津岛月独自生活,感觉72小时不到她就能把自己给折腾进医院。

长途飞行的时间足有十三个小时,她断断续续的睡了两觉,看了三部电影,咕嘟咕嘟灌下去五瓶水,后来因为实在找不到事干,索性翻起了休学前教授给她发来的乐章。

津岛月在波士顿某知名音乐院校学爵士吉他,论专业出身可以说十分硬核科班,换句话讲,即便当初没有误入娱乐圈,她的未来也仍旧一片光明——以她的傲视群雄的专业成绩,将来进乐团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

一边看谱一边习惯性地默背指法,她无意识地把目光落点投向了邻座的正前方。

那男孩这会儿也已经醒过来了,正在全神贯注地看一部动画电影,接收到她窥探的目光,他赫然想起先前被日英混合双打的恐怖,身体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歇了这么久,她的心情早已不复当初的不耐烦,津岛把pad一收,迅速换了副表情,阳光灿烂地对屏幕上正策马奔驰的蝙蝠侠竖起拇指。

她字正腔圆地说:“batman,すごい”

这句话好懂多了,很好哄的小孩乐颠颠地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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