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鸟的歌声如花瓣在树上开放
克什克腾,令我终生悲喜的家乡
徐天牛说,昨天听过卓拉阿姨的故事。我刚刚学习识字,现在读不好,以后可以。
这诗有宗教的境界,斯琴先生说,我越来越惦记有粮食没有战争的日子。我为什么眼花了?佛说因你看透了人间,所以才模糊了双眼。满德拉先生,我不能看书写字了。
论佛我跨不过门槛,论基督我进不了大门。满德拉说,人类只要有宗教就不得安宁,派系斗争不能禁止,甚是无奈。敬佛的做居士就好,不要做佛教徒。信上帝做基督徒就行,不要做基督教徒。小伙子你怎么想,是否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听说你要找一个人,很久了。除了日本人,我可以与任何个人和组织联系。日本人是天皇的奴隶,奴隶奴役奴隶。他们表面上进行文明战争,侵略时极其残忍。抢夺我国矿石做军火,把劳工不当人。731实验让人和动物□□。用滚烫加热法对待无辜的母子,想看母亲是否为了自己会把孩子踩在脚下。
这些都是天皇亲手教的吗?斯琴先生问。
“没有法制环境就是劈木头半子,恃强凌弱。” 满先生说。
“你有法制环境?你只能文的来。想超越规则你要有超规则的实力,超不超就是你的事了。”
“反正我在规则之下只能使用规则。”
“现在为什么不是法制社会?枪、炮突突的太快。”
“一战还好,二战放倒多少你不知道。要是三战灶坑都得刨了,谁也没得吃了。”
“你过够啦?我还没过够呢。”斯琴先生说,“凭啥你们吃尽穿绝要拖着我们三餐不得温饱的去垫背?”
“咋地?人没了就没了,万一换个赛道你还得跑半截咋地?谁不想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你不是有那条件和实力吗?聊天只是借鉴,没让你往现实里搬。”满德拉尽力想挽回一些东西。
“就小老百姓你搬得过来吗?有钱人搬得过来,生活里的节目太多,部分有钱人比我们还山炮,当然人家的群体里也有高人。高人觉得会点理就玩得转。” 斯琴先生说。
“手里没资源好个六,儿子姑娘都说服不了,没有资源谁敬你是老子,是谁都不知道,还在乎你那点理?你敢放下资源跟儿女掰理不?掰得动你有本事,没资源的话没有几个老子能掰动下一辈。”他确定今后再也见不到家人了。都自己管自己,活着。
斯琴老人说,不是我们狂妄,是中统有时那几手真不咋地,叫不住人。特没谱,这样的都能走到前排,世界的航标灯也不过如此了。
“要是老子放下资源,和儿女掰理没几个能占先的。在战场上父子相杀也可能发生。”
我考虑一下,明天答复您。徐天牛说。满先生,有空请您把《家乡的树》的蒙古文帮我写一下行吗?谢谢您!
满德拉说,你太难为我了。我的蒙古语还赶不上你呢。到了苏尼特让你的海老师写,好吧?别忘给我抄一份。
我用自己的流浪换来在你心中放马的地方。斯琴先生说,中国人有个习惯,看你可怜非常好,看你太好了心里别扭。学生,这个你要记住,这是文化。我早就知道,你除了叫朝鲁格尔还叫徐天牛。
满德拉佩服长征,只跟家人说过这话。他的两位夫人就要把孩子们都送给八路军。汉字书法太美了。是同情和智能造就了中国式的人,形成中国人的温良。中华民族精神是一种青春永葆的精神,其不朽的秘密就是心灵与理智的完美谐和。辜鸿铭这么说。
实际情况是民生凋敝。斯琴白乙拉道。
一个鹦鹉笼子被阿丽玛挂到树上,鹦鹉吃饱了就唱:“收破烂儿,收破烂儿,我们为收玻璃罐儿,一个一毛二分二儿,一毛二分二儿。”
“太魔性了,像个醉汉,拐弯的调真好听,京韵十足,还会唱转音。带她出去看世界吧,会成就佛道。回来就登台说单口!”
“说点吉利的话呀!怎么说收破烂?我挺奇怪它的声线,还唱出了层次感。”“确实有小鸟会说话唱歌,明清时有书写过这事。笑口常开,是带给别人快乐的好鸟!‘罐’的后音相当魔性。”
鸟也来干扰,不让人说话了简直是。满德拉想到忍了忍,勾唇笑道,鸟随鸾凤飞腾远,可惜它只会捡破烂。我这次去锡盟招人也想把弟兄们的生活搞上去。很久以前我买了一件自认为昂贵的皮大衣,穿了近二十年了。贵买便宜穿,关键是你使用它的态度。喜欢就会用心护理,回家不忘为它拂尘拭灰。夏天找专门保养店保养。冬天适合季节时才拿出来穿。十几年款色都不过时,品质如初。对人更应如此。
人开始喜欢上日常生活才算是真正生出了人生智慧。斯琴先生说,中国只要内不生乱,民智开启,必登世界舞台之中央。大国的统治者们都想成为世界的主宰,他们有时候因为国内无牵制又缺乏自控,走向一个个极端。以前我进入鄂尔多斯之前多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