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歇了一口气,看向在治疗伤病的二姐,大哥在后方搭手处理军中的琐事。
她摸着火药,黑大哥,这场战争我好像打赢了,等我回去,我就马上做任务,你很快就会回来。
不等刘映秋多想,站在城池上的士兵吹响尖锐的哨笛,高高飘扬的战旗挥舞,刘映秋站起身,乌压压的敌军整装待发而来,旁边待上几年的士兵语重心长说道:“这是鞍王国的精锐部队,看来胡烈文终于要出手了。”
“不过我们有火药在,问题不大。”士兵擦了擦满脸的污迹,斗志昂扬。
运送火药的士兵来回的跑,他们从刘映秋那里知道崇庆关地下掩藏的硝石和硫磺,再与木炭混合成团,塞进竹筒里,再用布块塞住出口,绳子作为引绳。
这些火药都是全体崇庆关的军民联合炼制而成,赶着一夜出来,刘映秋已经用完了黑大哥兑换的成品火药,其他全部是散装的硝石和硫磺全部藏于地下,说来也是凑巧,没有想到崇庆关地下早就有硫磺硝石,杨万武的副将带人去挖时,刘映秋就在现场。
哨笛长而不断,声声不歇,在最后如同困兽卖力嘶叫求生,刘映秋咬紧牙,握起长剑,重新踏上这片战场,昨天在这里她没有退缩,拒绝了士兵的好意,她不想回到后方。
敌军赶到城门下,胡烈文在最前方与杨万武较量,双方不相上下,刘二和林秋娘纷纷拦下想要帮助胡烈文的猛将。
敌我双方的将士士兵混在一起,血污染红了盔甲,刘映秋与他们厮杀,刀剑划破的血溅到她的脸上,她来不及擦掉,投身接下来的战争,这次战役持续了很久。
刘映秋精疲力竭,剑插进地里,撑着剑稳住身子,只见杨万武将胡烈文挑下马,一剑砍到了胡烈文的肩膀,正当全体将士欢呼雀跃之时,摇旗呐喊间,刘映秋似乎听见远方不依不饶的战鼓,“咚咚咚咚!”
战鼓不断敲击拍打,刘映秋眉头蹙起,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为何他们还在敲鼓,他们不是输了吗?他们为什么还在笑?
刘映秋迅速跑到娘亲身边,胡烈文嚣张肆意地狂笑不止,肩膀上的重伤也没有阻扰他的癫狂,“你以为你们永梁朝赢了?”
“蒙到鼓里的蠢货,杨万武难道你不想想为什么你们千防万防都没有防住蛊毒,真得是我鞍王国的蛊毒防不胜防吗?”
刘映秋一听,军队是有内鬼,可是是什么东西会让人不胜防,并且佩戴在身上,身上,刘映秋灵光一闪,大声叫道:“大家快脱掉盔甲,盔甲上有蛊毒!”
胡烈文见有人猜出来了,不过是个女人,“哈哈哈哈!晚了。”
刘映秋身边的士兵捂住喉咙痛苦地惨叫,在后面诊治伤兵的刘若烟也察觉到了伤病的异样,他们瞬间中了蛊毒,嘴唇发紫,疼痛难忍,痛入骨髓,死后尸骨化外啃噬的残骨,像被虫子生生蛀了一样。
林秋娘催促刘二立刻马上脱下盔甲,刘二立刻照做,林秋娘立马握住刘二的手,使用木系异能减缓蛊毒,刘二脸色发白倒在了林秋娘的怀里,林秋娘抱住刘二,用尽浑身的异能减少刘二的疼痛,刘映秋看着爹爹难受的样子,眼尾泛红,泪水涔涔。
胡烈文轻笑,看着手下败将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越发兴奋,杨万武哪里会想到这盔甲上竟然会有蛊毒,所以福新州楚家是内贼,好一个叛徒,潜伏的真好,楚家是皇室百年交好的世家大族,负责朝廷的军械,虽然自赵建安继任以来,与楚家的关系逐渐淡薄,皇帝陛下甚至曾经减少了一半的军械。
楚家若是卖给朝廷的军械都掺入了蛊毒,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国真得要亡了吗?
胡烈文身后的人撕开脸上的皮,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刘映秋面前,她捂住嘴,难以想象,世人都说楚家与皇室关系密切,怎么可能?
杨万武蛊毒发作,不能动弹,盯着楚燕鸿,“你们......”杨万武吐出一口黑血。
胡烈文脚踩在杨万武身上,将士们悲愤,痛恨地朝向他,可是他们爬不起来了,蛊毒蔓延在血肉里,无时无刻都在啃咬着他们。
刘映秋环看四周,没有一人站得起,双眼通红,拿起长剑站起,胡烈文瞧见是刚才那位女人,调笑道:“永梁朝山清水秀,养得人也好看,永梁朝要彻底完了!跟我吧,保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胡烈文的眼睛看了看地上林秋娘二人,贴近刘映秋的耳旁暧昧低语,“你的家人我也可以保下来。”
刘映秋斜眼看向张扬不可一世的大王子,“你真可笑,你以为你赢了吗?”她一剑刺向胡烈文,胡烈文连忙躲过去,接过部下传来的剑,与刘映秋对打起来,“没有想到你们永梁朝的女子都这么凶,不是听说你们都是小家碧玉,你和你娘要不投奔我鞍王国吧!”
“绝无可能!”刘映秋出掌打在胡烈文的胸口,胡烈文原先玩弄的神色刹那间一变,五官狰狞抽搐,英俊异域的脸青黑,胡烈文不可置信,此女竟然会有江湖人的轻功,他要动真格了,既然美人不听话,那就当死了吧,胡烈文揉了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