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知道怎么退,就不用等到现在了,早退了。”可可想想也是,不管了,直接去。
两人扒着门看准李总单独在办公室的时机,可可赶忙去了他办公室。
李总一看可可手里的表,就知道了,还没等可可开口,他看着可可手里拿着的手表,说:“你要是喜欢,可以留着的。”
可可:“手表太重了,我带着不舒服,不太适合我。”
李总:“你留着吧,不戴,留着,当个纪念。”
可可:“它被造出来,它有它的价值,不能被使用,岂不很可惜。而且我也确实没有戴手表的习惯。看看手机时间就好。”
可可将表恭敬的放在老板桌上。
李总看着表,再看看可可:“以后有什么打算?还来伊索比亚吗?”
可可:“来。高总还在这边。”
李总:“今后还能见到你,真好。不想在钢厂上班,要不来工业城总部吧?”
可可摆摆头,说:“不了不了。”说完觉得不对,但又确实不知道怎么回,接着找补:“我想先休息,累了,先休息一段时间。”这万能的理由。
可可:“李总,我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可可。”李总叫住要离开的可可:“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任何事都可以。”
可可点点头说‘嗯’。
他抽屉里的离婚证没机会拿出来给可可看了。李总一年多前就在办理离婚了,只是他的财产分割太复杂,直到上月才完成。
***
磅姐办完了工签注销,要离开了。
和磅姐一起离开的,还有谢工,他生病了,然后就辞职了。
没人去问‘他生了啥病?’如当初靖子生病离开一样,似乎大家都知道他们生了啥病,甚至都不愿去证实。
谢工生病初期,可可说带他去医院看看,谢工拒绝,说他要自己一个人去,此后谢工也没找过可可,几次可可看到从医院回来的谢工,想要上前询问情况如何?谢工像见到瘟神一般躲开,他不仅躲开可可,他躲开所有人。
两人一走,他们的房间便会空出来,大家都开始争抢着磅姐的房间,谢工的却没人敢住,王老板之后让上了把大锁,锁了起来。
可可是唯一一个去送磅姐的,连磅姐自己都想不到。
一路上,车里都十分安静,两人都没开口说话。
可可一直送她倒机场门口。临别时,可可忍不住问磅姐‘磅姐,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为什么,你对我,不一样。’
磅姐提着行李箱:“二十年前我就是办公室主任了,专门管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大学生。现在都过去二十年了,怎么能让你踩在我头上。事实证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伊索比亚这种穷地方,不是为了挣钱,谁会来呀。”
可可:“伊索比亚哪里穷了,一点都不穷。他们只是没你有钱,但他们比你富有。是我们自己,思想和见识的匮乏,造就了对她‘穷’的认知。”
磅姐:“随你怎么说。你不也待不下去了?”
可可:“我不是待不下去,我是不想执行错误的决策和工作指示。”
磅姐:“王老板还以为捡到宝了,结果是养了个白眼狼。我奉劝你一句,拿人钱财□□,听领导的话办老板的事是基本修养。错误不错的,与你有关吗?需要你判断吗?你要的是做,去做了就行。”
可可:“我很庆幸,比你早几年知道,要拒绝错误的决策和工作指示。希望你也能知道,只是比我晚几年,不是晚十几年或者几十年。”
磅姐不愿再和可可多语,进了机场。
接下来,是可可办理工签注销手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