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渊道:
“你走过来些,我有话……咳咳,咳咳咳 ……”
天渊刚走上前,上元青华天尊忽地又咳起来。起初他忍耐地轻轻地咳,可似乎越咳越忍不住地咳得身子打颤,天渊看到他凝白的额上细细密密的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青煦赶忙将她拉到院里匆匆交待:“站着别动。”
曜灵一边急急上前替咳得支不住身子的上元青华天尊抚胸拍背,一边口里不住的怨念:“您这是作什么非得弄她来,自已觉得是太舒服了?上回费了一翻神元还没歇过来,这回便又开始折腾!”
接着他又念叨青煦:“你跟在神尊身边多少轮回了?神尊身子什么样还要我告诉你不成?看看她身上土多得什么样你也不管的敢往这里带!”
青煦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向前不是站着不是的,一脸的焦急羞愧。好在上元青华天尊慢慢止了咳,软软斜倚在榻上,浑身使不出力气却又心有不甘的往上撑了撑身子,没能动地方。
曜灵递过一盏九仙玉露茶让他润喉。他摇头不接。却低低开口吩咐:“将她带进来,你二人便下去罢。”
曜灵此时又想说什么,但觑着他苍白虚弱却坚持着的样子,亦不敢再有违拗。
出了门的曜灵翻手幻出一大缸水兜头盖脸就倒向天渊,天渊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是一缸,连着三缸水浇完,青煦捏个决,唤来太阳真火,把她烘烤个干干爽爽。
白白净净的天渊走进爰静居时,那位尊崇高贵,风仪无两的上元青华天尊正举止优雅的……将那碗药倒入旁边的花盆里。好看到天地为之变色的脸上一派淡然到,好像他什么也没做。
天渊静静站着。
上元青华天尊静静看她。
上元青华天尊声音喑哑低沉:“可……还……记得我么”
天渊有些奇怪的点点头道:“缚我”
上元青华天尊抬头,眼中闪过异常神彩追问:“什么 ?”
天渊舔舔嘴唇,有些艰难的搜罗了一个词汇:“神索,缚我。”
上元青华天尊忽的仿佛没有一点力气,脸色迅速苍白起来。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轻轻道:“哦,是我……错了。”
他似乎哪里不得劲,低下头喘气。等了一会儿,他复抬眸,问,
“你可知道我的名字?”
天渊又有些奇怪的点点头,有些艰难道:“上元青华天尊。”
他却摇头,声音低弱:“少微,以后叫我少微。”
看她不解,他便又对她说:“上元青华天尊,是我的尊号,平时不用这般称呼。就如,你的名字是天渊,假如有一天让你做九荒之主,你也会有尊号,叫做九荒帝君。但我仍会叫你的名字,天渊。”
天渊这回明白了,道:少微
羸羸弱质的上元青华天尊欲盖弥彰地掩袖紧紧抓着胸前衣襟,弱声道,
“你回去吧,让他二人也不用侍候了。”
天渊对站在院中眼巴巴望着的二人努力转了转舌头:“不用侍候”
曜灵面对着洗白白了的天渊也不好意思起来。讷讷着问道:“神尊的药呢?”
天渊答道:“空了”
曜灵舒了一口气,自去了。
天渊回头,望向寂静的爰静居,在昏暝的天光下,日间围绕在爰静居周围的九彩祥光都暗淡下去,不敢用太盛的光芒打扰那人休息。四围依旧云霞微荡促拥着那清纯无比的神息。阵阵灵风中微香暗浮,钦慕又恭谨的向爰静居匍匐下去不敢再进一步。而爰静居内,此刻幽凉岑寂,清冷孤高的神尊,独自一人。
天渊低着头跟在青煦身后,送至停云居门前,青煦忽道:“今日之事,抱歉。”停停又道:“我等实在不忍神尊……”
“他疼”天渊不知怎么,脱口而出。
青煦木了片刻,反过味来转身不见了踪影。
这些天那几位神侍忙忙碌碌的,只有青煦偶尔会过来看一眼天渊。自从那晚天渊告诉青煦“他疼”后,青煦就已将天渊看做了清无宫的人。其实,青煦也是个话多的,总是忍不住在天渊面前叨叨两句他家神尊。
据青煦说,那晚神尊心上旧疾复发了。
据青煦说,那晚甚是危险。
据青煦说,若非他急急赶回去,后果不甚设想。
天渊想着,什么样的后果会不甚设想呢?这几天她已隐隐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禁制弱了下去,她曾悄悄试着向空中挥了挥手,云气激荡,翻滚而去,她有了些力量了。
随即青煦过来告诉她:莫要妄动。
天渊问:“怎样?”
青煦实言相告:“你一动,神尊便能知晓。我劝你还是安生一些。”
天渊转转眼珠,纠正:“少微,怎样?”
青煦又惊又不是滋味:“你怎的敢直呼他名字?!”一转念道:“他告诉你的?他允你唤他名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