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盘如此不稳。
惜从心中冷笑,面上淡淡道;“我愚笨,师尊说,只学些经决义理。”她便又想起那神光微漾中荏弱清绝的那人,与她讲述经书时的闻一及十,举一反百来。而现在,那人被穿云剑当胸穿过,他浑身浴血,却哼也不哼一声,他……现在如何了?
魔性渐消的惜从心内巨痛起来。是她,引诱了那灵识不全的天渊,用穿云剑刺穿了师尊的胸膛。师尊病弱已极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了?那浑身血红的面色苍白的师尊又浮现在她眼前。
天仓星君看惜从郁郁不乐,想了想便道:“明日我去兵器库清验兵器,你可愿与我同往?”惜从回过神来,却道:“为何要清验兵器?”天仓星君道:“我本负责天界兵器,每旬便查验一次。近日天帝言说,九荒又生妖邪,且上次有九荒逃逸的邃薮恶妖现世,便担心或再有恶战,故而我便时常清验兵器,以备不时之需。”惜从暗暗想,看来九荒并非如表面所见那般寸草不生,只是穷艰险恶,生了些恶妖罢了。
第二日,惜从跟了天仓星君到兵器库,那天界兵器具都是神兵利器,各自光彩熠熠,一眼看上去便非凡间之物。只是惜从有了神尊以心头血亲自炼制的那柄绝世神剑“穿云”,再看其它利器便都如破铜烂铁一般。天仓星君见她看这些自己心爱之极的兵器时一丝欣喜惊讶都没有,便在心内叹口气,只道惜从凡胎肉眼,看不出这些神兵利器的非凡之处。
惜从忍着浑身巨痛,看那些天界兵器,计算着天兵的战斗力量。她晦暗的想,若我有这些天兵在手,是否就能将师尊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不用再担心师尊被他的神侍带走了。师尊啊,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啊……
她眸中红光微闪,跟上天仓的步伐,问:“这么多兵器,星君可是责任重大。”
天仓闻言一笑,点点头道:“职责所在。”
惜从又道:“我看星君并非日日监守此处,可是……”
天仓道:“此处虽为兵器要地,便一般人也是进不来的。”
“为何?”惜从问。
“此处有天帝加与我的专门锁禁”
“那任谁也是进不来了?若星君临时有事不在,又有人急需取兵器,便又如何?”
“自是有另一把钥匙,放于我房内,”天仓笑道,“若真有急事,便我传信让人去取了”说罢又拍拍惜从头顶,怜惜道:“原是心思这般细腻,怎的……”他看着惜从面色沉沉,便又体贴的将后面“怎的功夫仍未入门”的话省去。
惜从忽又问:“这些兵器数目委实巨大,那天界天兵是否与之相当?”
天仓星君道:“兵器自是多于天兵,天界可随时调遣的天兵就有十万,若有紧急情况,四方天界,魔鬼海三域俱有兵力。”
“那管理天兵之人是谁?”
“天罡星君”
惜从接着问:“那天罡星君便如在阆风巅看的话本里写的,手中一摇小旗,百万天兵便可随时出现么?”
天仓被她逗笑,“哈哈,你这小丫头甚是可爱,哪里那般容易,便是天罡星君统领天兵,也要向天帝请命,再用灵符调遣天兵才可以的。”
两人边说边笑得向外走去,仿佛又回到当年阆风巅时的样子。
两人一路回去,便看有弟子在寻绿蘋,惜从淡淡道,“那日见她不知赌了什么气,好象跑下界去了。”天仓想,自是怨我对她言语激烈,下界去玩几天散散心也好,便也不再追问。
堕魔惜从躲在七重天阙,受灵气滋养,偷偷在天仓星君的府内小屋中打坐调息,身上的伤竟慢慢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