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走后第二日,奴家受南都恒王相诏,为恒王妃生辰宴献曲,未免公子路上孤寂,故而特来陪伴公子左右,可随时为公子弹上几曲解乏。”玉娘望着苏三缓缓气息,目露倾慕,轻笑道。
澄宁闻言,心下啧啧称奇,这玉娘是辛陵城最出色的乐师,在整个晋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从前她跟着她二哥偷偷去听过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听上两曲。玉娘名气极大,极受世族郎君推崇,因而为人也很是孤傲,却不想看上这么个风流鬼,而且还要贴着上前受其差使。她二哥说得对,当个纨绔不稀奇,能当成苏三这样的纨绔才算稀奇。
“玉娘心意苏三怎可辜负,这边请。”苏三闻言也当得他吃喝嫖赌无恶不作.....额.....无所顾忌的纨绔名号,桃花眼泛着星光邀请美人上了自己那辆马车。
“啧啧啧,女郎,苏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椿芽目瞪口呆叹道。
澄宁头一回这么赞同她家小侍女的话“苏三当得起他辛陵第一纨绔的名号。”
自有玉娘上了苏三的车,苏三那跟他人一样骚包又华丽的大马车内不时传出阵阵丝竹之声,澄宁马车隔得不远,也饱了一回耳福。
“女郎,玉娘聪慧。”
“哦,从何谈起?”澄宁歪在绒塌上一手捧着香茗,一手随着音律打着节拍,漫不经心应着椿芽的话。
“玉娘受诏入京,却带了两个小仆跟着,奴婢瞧了,那两个小仆所带包裹也极为简单,她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家,出行不说该如苏三公子般,可也不必这般寒酸。”
“轻车从简追情郎嘛,理解。”
“奴婢以为不是。”
“说来听听。”椿芽是阿娘自小就安排在她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从小培养,旁的不说,察言观色的本领却是少有能及。
“玉娘脖子上有淤伤,手腕上也有一条细细的红痕,手腕上的伤不知从何而来,但脖子上的淤伤像是掐的。”椿芽压低了嗓子小声道
澄宁闻言,打节拍的手蓦地一停,微闭的眼睛没有睁开,但嘴角却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椿芽能看出来,她相信苏三也能看出来。“如此,倒是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