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咳咳——”
糊弄他几句还给他喘上了,李铃兰捂住嘴巴咳嗽两声以调整情绪。
“谢谢你涛涛哥哥,我好感动啊。”李铃兰表现出十足的感激,为表真实还挤出几滴眼泪,“别人嫌弃我有病,嫌我生不出孩子,没人看得上我,没想到你不嫌弃我——”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生不出孩子?”
“啊?嗯,涛涛哥哥,你人这么好,我不能骗你。其实,我之前好不容易嫁到外地一家人家,本来说的好好的,结果,那家人查出来我生不出孩子,就,就打我,我实在受不了这才逃回来的。”
“你还嫁过人?!所以,你身上的伤是那家人嫌你生不出孩子打的?”
涛涛的情绪已经不能用震惊形容,怒意在眼睛里燃烧,拳头紧握声音都提高好几倍,引得附近的村民纷纷伸长脖子看了过来,身上压抑的兴奋劲似乎随时都要喷涌而出。
李铃兰见状,立刻点头:“嗯!”
说着把一直攥在掌心的车票递给对方,“这是我昨天回来的车票,既然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一定对你坦诚。你愿意娶我我好开心啊,涛涛哥哥,你人真好!”
“好你妈逼!老子不是捡破烂的!连孩子都生不了,当我是傻子呢!”
涛涛气急败坏,把手中的车票撕得粉碎,撇到李铃兰脸上,像个煤气罐似的咚咚咚地跑开,“我告诉我妈去!”
“涛涛哥哥~”
李铃兰朝着煤气罐的背影伸出尔康手,作拂泪状,“哥哥~”
李铃兰也加快步伐,着急想去看热闹,但终究还是稍晚些,当她到家门口时,看到李友建已经处于被涛涛姐夫们打得流鼻血的状态,王老太太更是跳起来指着孙雨福的鼻子骂。
“怎么有脸要一千块的?”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她是昨天才从外地回来,但不是嫁人。”李友建还想解释,瞅见李铃兰回来,立刻大声呵斥,“知月,你给涛涛说什么了?你快解释清楚。”
李铃兰往前走动几步,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也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抹眼泪,仿佛做错事的孩子,难以启齿。
“人精神病都比你们诚实,该是啥就是啥!我们家可不是上当受骗的主,你们两个黑心肠的东西,我呸!”
王老太朝李友建啐口唾沫,又恶狠狠地在他背上踩了两脚,这才解气地招呼自家儿子和女婿几人回家,临走不忘威胁李友建和孙雨福,“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晦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远处围观热闹的村民也推了推,大部分作鸟兽散,但个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没有彻底走远,手里拿着扫帚啊、玉米棒子啊假装干着活。
李友建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李铃兰面前,一把掐住她脖子。
“让你解释怎么不解释?老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不要脸的东西!”
这回李铃兰没有再反抗,她收住眼泪,抬眸死死地盯着李友建,瞬间像变了个人似地笑了起来,却又不似真的笑,那笑容像是缝上去一般阴森可怖。
“解释什么?解释是被你遗弃?”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遗弃你了?是你自己犯病走丢的!”
“是吗?爸爸,不是你嫌弃我生病遗弃的我吗?可是你丢我的时候还给我襁褓里写了生日信息。”李铃兰忽然神经质地抱紧自己的双臂,发出孩童般的声音,“爸爸妈妈奶奶,天桥下面的风好大,莹莹冷,呜呜呜——”
“怎,怎么,你是谁?”
李友建被吓得后退几步,脸色变得惨白,“别装神弄鬼,李知月!”
“爸爸,我是莹莹啊,我今年三岁了,可是我好冷好饿,想爸爸下来陪我。”
李铃兰说着朝李友建伸出双臂,李友建退无可退直接瘫坐到地上,孙雨福和何明琴也被吓得不轻,本想去扶李友建,但自顾不暇双双跌倒。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