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嗤笑,蠢而不自知,警察还没问呢,你就此地无银三百两。
警察也被无语到:“李向勇,刘刚等人到公安局自首,交代是你收买教唆他们破坏公共设施,损害私人物品,跟我们走一趟。”
“我真不认识这人,他们冤枉我。”李向勇拉住表弟,又看了看舅妈,“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我没有做坏事。”
舅妈没想到事情已经闹到这么严重,看着明晃晃的手铐,心里七上八下的,总归是向着自家人,赶紧帮李向勇撒谎解释。
“李向勇,你可别挣扎了,人警察同志没证据能来抓你?”
纹身男都看不下去,他是真怕刀哥打断他的腿,自首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李铃兰和刀哥让他交代出李向勇,他可不想出差池,比起被关进去十天半个月,刀哥才更恐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他妈连累老子!”
“安分点。”
警察制止一声,纹身男立刻噤声。
警察正色,两人上前,当即将李向勇铐了起来:“不是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我们已经走访多人,都能证明刘刚等人所言属实,你最好老实点。”
李向勇无力反抗,老老实实跟着警察往出走。
两辆警车停在门外,吸引来大批看热闹的村民,李向勇刚一出门,人群当下像炸了锅,议论纷纷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李向勇被押上车,内心仍是很不服气,透过车窗玻璃恶狠狠地盯向李铃兰,恨不得眼神杀死她。在气人这块李铃兰信手拈来,嘴角微扬,抬起手跟他挥手告别。
舅妈被吓得不轻,抓住李铃兰的衣服:“知月,向勇他还小,不懂事,好歹是你侄子,你能不能——”
“不能。”
李铃兰推下对方的手,先前的笑意荡然无存,冷言道,“别担心,李向勇这次进去也就关个十天半个月的,等他出来,让他继续剪电线、堵路、关电闸,随便他想干什么。”
舅妈连连摆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了,我盯着他。”
李铃兰扯了扯嘴角,故作友好:“那就好。”
事情解决,大家都松了口气。
沈书英为感谢吴主任,特意和他走一条道,有意在村口买包烟当成谢礼送给吴主任。
李铃兰和林溯则直接回自家家具铺,只剩下他们两人,相对无言。
农村小道都是土路,坑洼不平,路边杂草丛生,树叶将阳光切割成块,秋风一吹阳光在地面闪闪晃晃,杂草随风摇晃到路边,从行人脚腕掠过,扰得人心烦意乱。
林溯烦躁地拽了根毛毛草,余光瞥向李铃兰,对方目视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俨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索性直接说道:“你和之前不一样。”
李铃兰没有应声。
林溯干脆在她面前停步,拿着毛毛草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说,你跟之前不一样。”
李铃兰神志回笼,笑道:“你之前了解我?”
林溯怔愣住,好像是不了解。
以前他住校,本来和李知月接触就不多,因为补习的事情闹矛盾后就再也没说过话,他只是感觉怪,但具体说不上来哪里怪。他最开始觉得李知月那样的女孩子不像会打台球的样子,可是,这种认知太偏见,毕竟以前他也没问过李知月会不会打台球。
算了,林溯片刻间自己说服了自己,也许是以前他记岔了。
林溯扯断毛毛草,继续往前走,但脑海中实在无法平静,台球厅发生的情景在他脑海中频频跳出来,李铃兰拉住他的样子、李铃兰击球时的样子、李铃兰踢开台球桌的样子等等,一幕幕挥之不去,画面最后定格在刀哥的脸上。
咔。
他叫她“妹子”,那个光头混混?!
林溯再次停步:“你和台球厅那伙人真要称兄道妹?”
“什么?”
李铃兰神游,忽地看到背后有辆自行车骑过来,而林溯都快走到路中间去了,赶紧一把把他到路边,“你说什么?”
李铃兰眉心一紧:“你脸怎么红了?”
林溯:“没,没什么。”
李铃兰点点头,似乎终于想明白了刚刚一直在困扰的事情,问林溯:“你知不知道兔安村总共有几家家具铺?”
“我不知道。”
这回变林溯心不在焉,胡乱应了句,“我们组可能两三家。”
“光东组就两三家?!”
李铃兰惊喜,拉了拉林溯的胳膊,“快点回家,等沈老师回来,我有事要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