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标注年份的图案,年份是“1986“,正是姑姑读高三的那年。
李铃兰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顾不上再想其他事,迫不及待地从信封里抽出信件,看到信上内容的那一刻,她先是愣了下,越看越惊愕,看到最后眼眶噙满泪水。
“怎么了?”
林溯轻声问,看到她忧伤的样子不免担心、懊恼。
最早沈书英将信给林溯,让他转交给李铃兰时,他就明确拒绝,他怕信会让她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
虽然并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但他清楚的记得,“李知月”给他送教材时说,“她把高中时候很多东西都扔了,幸亏教材还在”,她不想再记起和高中有关的事,所以,扔掉了很多和高中有关的东西。
林溯甚至猜测,这封信会不会就是被“李知月”扔掉的物件之一。
但沈书英说,“知月现在病都好了,万一信不是她自己扔的,万一信中是一些能让她高兴的事,不管怎样,我们都没有权利替她做决定,你把信给她,看与不看,是她自己的选择。”
林溯便按照母亲的说法照办了,此时,看到伤心的李铃兰,他后悔自己没坚持住。
林溯焦灼不已,想做点什么,一时间却不知道做什么合适。
这时,李铃兰却忽然笑了,那是喜极而泣由心而发的笑,眼角还挂着泪滴,使得她整个人破碎动人,她没有丝毫遮掩,激动地把信给林溯看。
“是情书。”
——王邱明写给李知月的情书,文字间极近爱慕之意,近乎讨好乞求希望李知月能接受他的喜欢,和他在一起。
林溯懵懵的,不太懂。
李铃兰缓了缓,待情绪稍稍稳定,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林溯。
她既高兴又悲愤,高兴的是,这封信足以证明王邱明在撒谎,根本不是什么李知月喜欢他缠着他,而是他喜欢李知月,还给李知月写情书。
沈书英昨天在电话中说,这封信是同村别的家具铺在回收的旧家具中找到的。
虽是王邱明写的情书,但王邱明家离兔安村很远,不可能是他家的旧家具,再说他没必要留着对自己不利的信件;而李知月把当年相关的物件都扔掉了,李铃兰刚穿回来的时候,满屋子翻找过,没有,何况现在家里只剩何明琴和李向文两个正常人,他们不可能卖家具。所以,这封信必然是除李知月和王邱明之外,第三个人拿着的。
ta为什么会有这封信?
像是郁结已久的难题终于找到突破口,李铃兰想,也许她马上就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了,遂小心翼翼地将信重新装进信封,问林溯:“什么时候回村?”
“明天一早。”
“刚好,这次你先别跟货车,明天我带兰兰也回兔安村,你和我俩一起坐大巴,可能东西有些多,到时候需要你帮忙搭把手。”
“好。”
*
上次着急找李知月的同学和老师了解情况,李铃兰回去得匆忙,期间在镇上宾馆将就了一晚上,沈老师一家人都不知道她回去过。这次算是李铃兰搬到市里后第一次正式回村,怎么着都得像点样子。
从幼儿园接到兰兰,姑侄两人在市里辗转好几个地方,一大一小做了新发型、买了新衣服,还精心为沈老师一家人挑选了礼物。
隔天,和林溯汇合的时候,林溯着实被惊艳了一把,默默接过李铃兰手中行李,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三人坐比较早的一般大巴车,中午之前到达兔安村,毋庸置疑引起不小的轰动。
好多小朋友羡慕地盯着兰兰看,跟在她身旁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兰兰你是变成公主了吗?”
“兰兰你裙子在哪里买的呀,真好看!”
“我妈妈说城里人长得白,兰兰你也变白了。”
“你是不是都上幼儿园了呀,幼儿园好玩不?”
“有没有滑滑梯?”
……
相比之前在村子里备受奚落,此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兰兰也不再是当时那个敏感自卑的小姑娘,大大方方地一一回应他们的问话。
李铃兰无比欣慰,由衷地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高高兴兴回到沈书英家,一家人等候多时,真真第一个扑上来和她小姐妹来个拥抱,两个小朋友兴高采烈地交换礼物,李铃兰也把准备好的礼物分发给其他人,分到林溯手上时,林溯诧异了下。
“我就不需要了,我常去市里。”
“不一样,我专门给你选的。”李铃兰拉过林溯的手,强硬地把钱夹放到他手中。
就很神奇,在李铃兰触到他手的那一刹那,他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红色,渐渐的连脸都开始发烫,怕自己失态,林溯乖乖收下钱夹,说了声“谢谢”,赶紧遁到院子里,假装去洗脸了。
和大家联络完感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