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泛着盈盈光亮。
那是徐特从未见过的眼神,柔情似水的。
“那就一起玩起来吧!”
孔旌旗兴奋地鼓了下掌,拍了拍钟时逸前面的桌面,“钟总,你投资人的眼光不错!”
这一拍将钟时逸拍醒,立刻朝孔旌旗伸手:“孔老师,合作愉快。”
孔旌旗终于对着钟时逸笑了,跟他友好地我了下手:“不过,你要清楚,我是要和知月合作,既然她是品牌老板,我希望从生产到上市,整个过程都由她负责,我信认的是她。所以,等知月的厂子建好,我们再签合同。”
“这——”
熊总想说什么,被钟时逸瞟了一眼,前者当即闭了嘴。
果然是聪明的、出其不意的李铃兰,任何时候都会见缝插针为自己争取利益,刚刚和孔旌旗畅聊中,李铃兰有意无意说出自己公司和钟时逸、和家具城的关系,目的就是为了让孔旌旗听出来,她虽然自己管理,但有时候得听钟时逸的,可能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卖卖惨,就把孔旌旗套路成她的“自己人”,加之孔旌旗因为宴会上的插曲对钟时逸等人颇有微词,自然而言站出来替她谋取权益。
钟时逸没有任何不悦,反倒觉得理所应当是这样,这样才是他认识的李铃兰。
钟时逸淡笑:“没问题,您放心,家具城尊重每位合作方的意见。”
孔旌旗:“那就好。”
合作初步确定,大家都喜笑颜开。
李铃兰主动要送孔老师回去,孔老师心情很好,颇有种还没聊够的意思,说“刚好,车上可以再聊聊”,徐特则和来时一样,载钟时逸和熊总回去。
两辆车在停车场的不同方向,需要在一个岔路口分道扬镳。
临分开时,钟时逸有意放慢速度,和李铃兰、孔旌旗走在后面,明显是有话要说的意思,孔旌旗非常有眼力价地先一步回避:“等我下,我去抽根烟。”
李铃兰点头,直到目送孔旌旗走远,才不得不面对钟时逸。
钟时逸要干什么?李铃兰有预感。
经过和孔旌旗聊合作的缓冲,这会儿李铃兰已经非常坦然,见钟时逸尴尬未退,索性大大方方地主动提及:“老板,刚才谢谢啊,有你们在,胜算大了好几成。”
钟时逸确实还处在尴尬中,并且多了几分别样的悸动,拳抵鼻翼轻咳两声。
钟时逸:“事出突然,刚刚脱口而出,抱歉。”
抱歉,为那一句“姑父”。
作为公司大老板,有可能还是超大集团的继承人,刚在小胖家的窘境确实与他人设相差甚远,想必他自己也难以从容,李铃兰不想让僵硬的气愤持续,为化解尴尬,表现得越发豁达开朗:“哈哈,没关系,人有点多,想称呼是比较棘手。”
钟时逸微微颔首,好像还有话要说,却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李铃兰挥挥手:“那就这样,我先去送孔老师。”
钟时逸嗯了声,李铃兰迅速撤离现场。
钟时逸站在原地,看着李铃兰离去的背影,内心百转千回,也对自己刚才的行径很是无语。他竟然像是陷入她的眼眸中似的,忘了要说什么!!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驻足,或许是为了挽回高冷的形象,当即拿起手机想给李铃兰打过去,说下原本要说的话,却又反应过来,这样的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遂作罢,烦躁地将手机塞回去。
到了车上,直接对徐特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帮李知月把工厂办起来。”
徐特:“好。”
孔旌旗合作的条件其中之一,便是必须让李铃兰自己的工厂生产,李铃兰的工厂目前还在筹办中,为尽快签下合同,他们帮着一起办厂无可厚非,想必老板刚才留下也是和李铃兰说这事,而且,今天在那户人家中,钟时逸的下意识反应太能说明问题。
到目前,徐特已然十分笃定,老板对李铃兰不一般。
所以,在帮李铃兰办厂的事情上格外上心。
原本计划最短半年,最长一年的时间,在徐特和钟时逸的帮助下,用时三个多月,厂子顺利开了起来。十二月上旬,君悦享家具城所属的知月家私正式和孔旌旗签订合作协议,大师设计款家具进入生产阶段。
十二月下旬,也迎来兰兰五岁的生日。
穿越这么久以来,兰兰的生日一直是李铃兰最遗憾的事。
上一世从小到大,李铃兰从没有正儿八经过过生日,在她的记忆中好像从未有过过生日的概念。直到工作后,公司每年在员工生日当天,会发一张蛋糕店的购物卡,才提醒她,哦,到我生日了,但后来被优化后,没有公司的提醒,她也就很少再记起来。
以至于刚穿过来时,也没有想起。
李铃兰为此遗憾不已,在备忘录上最明显的地方记录下来,发誓今后的每个生日都要给兰兰最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