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到一半倏地顿住,转身又对着蒋无梭吩咐道:“无梭,苏姑娘与柴公子便交由你护送回去了。”
正要与蒋枢一同上车的蒋无梭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大哥上车远去,只能臭着脸向苏莯二人的马车走去。
没想竟突然出现这个变故,苏莯愣住半晌,只得无奈地对蒋无梭道:“蒋公子,我与柴公子二人想着在此逗留一二,你无须管我们,先行回去就是。”
蒋无梭本就臭着个脸,如今得苏莯此话,更是怒目圆睁:“你方才如何不说?就剩一辆马车了你叫我怎么回去?”
... ...那不是蒋枢走得太快了没来得及么,谁能想到蒋枢动作这么迅速,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你坐这两马车回去吧,咱们自会想办法回去的。”姜老爷子手上可是实打实的买卖,苏莯直接将马车让了出去,此地距西绥算不得很远,走回去也用不了太多时间。
蒋无梭总觉着苏莯有些着急地想叫他离开,眯着双眼,抬手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两人。
苏莯心头一跳,心道这人平日看着大大咧咧,这关键时刻莫不是发觉了什么。
谁知蒋无梭的目光在她与柴牧之间来回扫视两圈后,竟忽地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你们早说嘛,害得大哥把我落下,我不多打扰,你们玩得尽兴,这马车也留给你们吧。”
说罢,利落地转身离开。
?什么原来如此?这人想了些什么?
苏莯总觉着他想叉了些什么,还未来得及询问,就见他两手一挥转身要走,眉眼一跳,紧着将人叫下:“等等!”
筌州回西绥的路上尽是山道,这人莫不是要走回去?蒋枢就留了两个护卫给他,要真在路上遇上什么匪徒,怕不是要被摁着揍。
蒋无梭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
“这马车留下了,你该是如何回去?”
闻言,蒋无梭露出不屑的眼神,杨着个下巴道:“自然是去买辆车回去,你莫不是当我要走回去?”
“... ...”她倒是忘了,这人出自财大气粗的蒋家,“没事了,蒋二公子慢走。”
待蒋无梭离去,蒋家今日之事便算得结了,此行虽没拿到什么买卖,但两边的线算是搭上了,日后的好处定是不会少,待姜老爷子那边的路子打通,她的瓷器买卖便算是真正走上正轨了。
蒋无梭几人一走,筌州便只剩下了她与柴牧二人。
本想到处游玩一番,却猛地回忆起她身负朝廷通缉,此地多是外来游玩之人,保不准会遇上上京中人,为免出岔子,她只能跟着柴牧在马车中待着,眼巴巴地盯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好容易熬到了酉时,百无聊赖的苏莯忙不迭地就冲向了熹楼。
熟悉的地点,不熟悉的人,姜老爷子看着乔装打扮的二人,眼中溢上惊艳:“老头子还琢磨着领你们去换两套衣物,没想到你们早已安排妥当,倒是我多心了。”
“哪能叫姜爷爷多费心,这些咱们都是明白的。”苏莯总不能说这套衣物是蒋家给的,只能顺着姜老爷子的话头说了下去。
闻言,姜老头眼中又溢上满意神色,叮嘱了两句后领着苏莯上了熹楼。
倒没想,姜老爷子竟停在了中午他们来的厢房面前,推开门后,便听他与房中之人招呼了一声:“贾老板。”
苏莯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瞬时涌了上来,待见到房中人后,懵在了原地。
看着房中那熟悉的臃肿身影,苏莯嘴角不自觉地抽动,巧了么这不是。
贾老板显然也没想到能在此处在此见到他们,讶异了几息后,顿时笑出了声:“我道近日西绥怎么多了这么些制瓷的,原都是一家来的。”
“嗯?”姜老头闻言,奇怪地看向苏莯,“原来你们是旧识?”
“算不得旧识,只是恰巧与贾老板有过一面之缘。”还是在两个时辰前有的一面之缘。
不知二人渊源的姜老头闻言,霎时恍然大悟:“那可真是凑巧。”
说罢,便带着苏莯在熟悉的大圆桌前落座。
苏莯将另一份备好的薄礼送了上去,贾老板将当下的情形猜了个七八,得了两件不同的瓷器,顿时笑开了脸。
“近日西绥来了个商贾,那老头儿正张罗着笼络人家”
“我与兄长想着将那商贾从老头儿手中抢过来”
回忆起蒋无梭的那日的话语逐渐浮现,苏莯哪能还不明白此番情形,她怎么也没料到,姜老爷子竟会叫她来帮着蒋老头儿笼络商贾。
“那我便不绕弯子了,我这里有笔小买卖想与苏小姐谈谈。”贾老板将手上的瓷瓶妥善放好,从怀中拿出卷长纸交到苏莯手中。
心中万千思绪,也得等到将此桩买卖谈完之后再解决,苏莯将手中的长卷掀开,上面赫然发现这各种精致的日常用物,都是些极易制作的样式。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