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根无奈的望着千余敌骑安然离去,只留下一帮恨得咬牙切齿的东莱军。
对于这些骑兵,刘伯根猜想肯定就是辽西的段部或者乌丸人,果然是不容小觑,区区千余人就赶深入百里。
等到刘伯根开始向临淄西面派遣探马和斥候的时候,这些可恶的辽西蛮夷骑兵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又黏了上来,而且仗着精熟的骑术与东莱军探马发生多次交战,东莱军几乎全败,一时之间失去探马侦查的东莱军如同瞎子一样了,失去了临淄西侧的消息和交通。
最后王弥率领亲兵,利用结阵和大量的弓弩手,终于把这些可恶的轻骑兵驱逐出了东莱军的交通线。
但是此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等到在临淄的刘伯根和西面的桓邑、西安、棘里三城的东莱军取得联系的时候,发现幽州晋军已经有大量的步兵前锋出现在了桓邑。
桓邑的前方可是高苑,如果有大量的晋军步兵出现在桓邑,那就表明前方的高苑很可能已经失守了。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幽州晋军毫不理会高苑的东莱军,根本不怕他们出城袭扰晋军的后方和辎重运输线。
气势汹汹的晋军并没有让桓邑的东莱叛军猜测太久。
又过了一天,宁北将军王滹的大旗在数万晋军的簇拥中,出现在桓邑东莱军视野中,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东莱军守将王嶦的首级。
看到高苑守将的首级,桓邑的东莱军上下全都骇然,要知道在高苑城中可是有将近两千老兄弟,另外招募的囚徒和绿林两千人,而且高苑乃是乐安治所,城池坚固,只要高苑城的守将不是一头猪,就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攻破的。
随后,在临淄得到消息的刘伯根估算了一下,如果不算行军路程耗费的时间,那幽州晋军只用了一天就攻破了高苑,难道这些幽州兵都是天兵下凡不成?
“如果是正常的攻城,光是制作攻城的器具就不可能是一天,我猜肯定是高苑城中有人做内应,让敌人从城门杀入了高苑。”
王弥略一沉吟后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必定是高苑城中的豪族,不然城内其他人不可能有这个本事。”
刘伯根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如果青州的这些豪强都与王滹有了勾连,那桓邑恐也难守。”
王弥说道,桓邑不仅城池矮小,而且城中东莱军士兵只有千人,而城内各家豪强私兵总数恐怕就不下三千。
“那还不如弃了桓邑,都退到东面的西安城,那里城防坚固,而且西安的许多豪族都有宗亲产业临淄城中,肯定不敢学高苑城的豪族那样作乱。”
如同刘伯根肚子里的虫子一样,东莱军的桓邑守将刘邕,已经在接到刘伯根放弃桓邑的命令之前,在幽州兵出现的当天夜里弃城逃跑了。
开始的时候刘邕并没有打算弃城。
但是白天携带者高苑将领首级的幽州兵一出现,刘邕属下的东莱军士兵就开始相互说了起来。
士兵们都想:高苑城墙高兵多都这么快被攻破,如今我们这个桓邑城矮兵少,更加危险啊,还不如趁着现在晋军尚未开始合围,抓紧时间逃跑,不然到时候跑都跑不掉了。
到了当天傍晚,刘邕刚刚从绿林好汉中招募的士兵就偷偷的跑了大半,惹的桓邑其它士兵都是人心惶惶。
眼看着士气低落,刘邕也知道桓邑守不住。
他索性当天夜里,趁着天黑,打开桓邑的东门逃跑了。
在逃跑之前刘邕还在城内放了几把火,试图烧毁城内的物资,不过很快就被桓邑的百姓自发扑灭了。
桓邑守将刘邕率领部众趁着夜色,在黑夜里跑了大半天,在终于逃到西安城的时候,原本一千多人的军队,只剩下身边的十几个亲兵了,其它那些新招募的绿林好汉们应该又洒脱了重聚山林去了。
西安城的守将是曹嶷,刘伯根已经给他下了军令,如果曹嶷也敢弃城而逃的话,就立斩。
按照刘伯根和王弥的设想,西安城离着临淄只有五十里,如果曹嶷守住西安,而刘伯根率领大军西出临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赶到,那样就会对攻打西安城的幽州晋军形成里外包围。
而且西安城西有渊水河,可以阻碍幽州晋军的后撤,只要在西安城下正面击败幽州晋军,那他们跑出去的机会渺茫。
在桓邑守将刘邕逃到西安后,西安守将曹嶷就派人出城,想要去破坏渊水上的浮桥。
虽然渊水河有几处浅滩可以渡河,但通行的效率远不如浮桥,所以曹嶷想着破坏浮桥尽可能的延缓晋军的脚步。
但曹嶷派出的士兵刚刚出城,就有数百段部鲜卑骑兵出现,并且很快就占领了浮桥,把曹嶷派出的士兵吓得统统跑回了城内,而渊水河上的浮桥连一根铁索都没有来得及拆掉。
看着在城外耀武扬威的辽西蛮子,曹嶷亲率五百步兵出城,想着逼退敌人,重新控制浮桥。
就在曹嶷帅兵与鲜卑骑兵刚刚开始游走试探,相互弓矢往来的时候,突然又有数千骑兵出现在西方,并且很快想着曹嶷的方向奔来。
如此情况,曹嶷见敌众我寡,只能率军往城中撤退。
在撤退到半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