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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3)

姜芜被逗笑了:“多谢大爷吉言,只是这二十四分嘛,应该还是没有,我实际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个十七八分。”

王嫂子说:“十八分也很厉害了,“我们家的,应该只有十分。”

离开姜芜家,刘家安继续到各户察看情况。

今年春季暖和,各家各户把收好的蚕花过了秤,总体来说,都比去年好上个两三分,总体水平能达到八分左右,虽然与姜芜家的不能相比,但对清水村来说,已经是件喜事。

来到沈阿婆家。九十多岁的沈阿婆一把拉住刘家安,问他:“今年的蚕花结的可好?”

“嫂子,好着呢!”刘家安照顾她的聋耳,特地放大了声音。

“那就好,那就好!”沈阿婆满脸堆笑。

“这样摇橹船才会热热闹闹的。”

“是哩。”刘家安笑着答应。

——

“蚕开门啰!”

为了庆祝春蚕丰收,清水村在“蚕上山”的第五天,照例举办摇三橹船活动,这还是姜芜第一次身临其境,以往都是在史书上窥见一两分踪影。

当天下午,小清河两岸与小石桥上站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欢乐的色彩。

船还没有出来,姜梓牵紧姐姐的手,努力踮起脚尖,可他太矮了,被前边的人完完整整地挡了视线。

姜芜低头看她一眼,小孩又矮又小,也没多重,索性一把将他背在背上。

“阿姐……”姜梓有些欣喜,随即又想下来。

“乖乖看吧。”姜芜回头看他,轻声笑了笑。

“……嗯!”小孩高兴地点头,小小的脸上露出两个清浅的酒窝。

船出来了,远远地,姜芜看到了三橹船的身影。

船头被做成鸟嘴的形状,寓意着鸟衔稻谷,勤劳方能过上好日子,船头上方有一条绿色的眉毛状花纹,船身三桅三帆,船尾有三支橹,便于航行。

大橹在右,不便操作,由王立明带着五个精壮的青年守着,三个青年扶橹,两个青年吊绷;二橹则由刘家安的儿子刘长青带着四人汉子操作,船尾中间的跷艄橹,相较来说轻松很多,由村长刘家安亲自守着。

虽然只有一条橹船,但村民们都很高兴,脸上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大家看到大船过来,纷纷呼喊:

“长青哥哥——,看这里”

“当家的,我在这儿!”

“村长!村长……”

一时之间,气氛被烘托起来,好不热闹。

听到众人的呼唤,橹船上的汉子们更加用劲,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石桥旁边,随着村长一声号令,大船停靠下来。与此同时,姜芜看清了船艄角上那两面旗帜,一面插着“喜庆丰收”,一面插着“快马加鞭”,都正在迎风飘扬。

爱热闹的小孩们冲上船去,站在摇船人的中间。

姜芜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背上的弟弟,她轻轻揺了揺他,问:“阿梓,你想上去吗?”

姜梓听到姐姐的话,仅仅犹豫了一秒,便果断的摇头:“我不上去。”他想在这里陪着姐姐。

“好。”姜芜没有细究,继续背着他观看。

王立明开始摇大橹,刘长青手持铜锣站在船舱里。

“表演开始了!”

随着刘长青敲下的一声响亮的开场锣,整齐有力的号子声此起彼伏,和着节奏,船手们奋力摇橹、划桨。

只见一位身高体健的大汉站立船头手持竹篙,威风十足,而另一位大汉忽而高高腾跃而起,忽而又猛力地重重下坐于船头的一块草垫子上。随着他不断地腾跃与坐下,前行中的船头时而上翘,时而下沉,船的四周随之掀起层层浪花。

船上的小孩高声尖叫,但他们不是害怕,汉子们把他们安安稳稳地围在中间,他们只是觉得十分刺激。

这激动人心的场面,催人振奋。

王嫂子她们不时地为摇橹划桨的人加油鼓劲,汉子们热情高涨,刘长青敲出有花样的锣声。岸上和桥上的人一边喝彩、一边招手,整个现场呈现出一派热烈喜庆的场面。

活动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村民们沉浸在欢乐喜庆的氛围中,大伙边说说笑笑边喝着蚕花。姜芜也接过一碗,她轻轻抿了抿,微微带些辣,但后劲是甘甜的。

这种鲜见的场面,是她穿越以来,较为轻松的时光了。

活动结束后,除了还要把三橹船驶回去的几位汉子,其余的人都在陆陆续续的从船上下来。

待众人都走下来,汉子们重驶船橹,看着橹船渐渐走远,村民们仍然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

突然,只听得有人在岸上高喊:

“蚕花娘娘,保佑我们青水村啊!”

迎着徐徐晚风,姜芜停下脚步,抬眸看着火把下的众人。

明亮的光影映照河面,圆圆的,晃晃的,宛如一团团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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