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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婶有些心疼,这半大孩子还带个小孩。

“程大婶。”姜芜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

“哎,去打柴啊?”

“是呀。”

姜芜当然发现了程大婶的欲言又止,不过她不知道是什么事,索性也没在意。

清水村地广人稀,后面的山林里树木非常多,姜芜捡地上的树枝,不一会儿,就捡了两捆,姜梓也抱着一小堆跟在她身后。

姜芜没有朝深处走去,她就在能看到人迹的地方活动,背着三捆柴下山,路过一条小道,姜芜遇到了意外之喜,看着满地的草莓,姜芜非常高兴。

想必还没人走到这里过,这些草莓又红又大,还带着水珠,姜芜摘下一个,先咬了一口,甜甜的,带着淡淡的酸味。

她赶紧又给姜梓摘了一个。

姜梓学着姐姐的模样,把草莓上的泥土在衣袖上擦干净,然后一口咬下。

“好吃!”他咧开嘴笑。

姜芜摸了摸她的脑袋,放下身上的背篓,用衣兜装了许多,然后重新背上柴火,走回家去。

晚饭依旧是素面,只不过多一盘水灵灵的草莓。

吃过晚饭,姜芜提着锄头去给后院的菜地翻土,如今白菜已经吃完了,明日可以洒些茄子、生菜种子。

站在月亮低下,姜芜失笑,人生果然是不可预料的,比如说她穿越来古代种地。

入春多雨,春雨连绵,五日时间一晃而过,清水村各家都已经缫丝结束。

昨日傍晚,村长刘家安便到各家通知,今日辰时出发江源镇。

姜芜一大早就起来了,此时正站在小清河渡口。

她今日依旧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脚下堆了六个竹筐,其他家的多为四筐,不过此时人头攒动,她没有引起众人注意。

大家正忙着把竹筐搬上船,姜芜看着挤压压的人群,想要等一会儿再搬上去。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姜妹妹。”

她扭头望去,是刘长青。

“长青哥。”姜芜笑着,礼貌地喊了一声。

刘长青五官硬朗,身形高大,还带着几分青年人的稚气。

“我,我来帮你。”看着满眼含笑的姜芜,他赶紧垂下眼眸,没待姜芜反应,就弯腰把六筐蚕丝搬上船去。

姜芜只能赶紧跟上,不住道谢。

青年人耳根微红,不过姜芜没有看到。

他轻声说:“没事的,我有力气。”

江源镇。

王记丝行的河埠头,横七竖八停泊了许多只敞篷木船。这是好几个村的,每条船里都装满了一筐筐、一堆堆的干茧和蚕丝,把木船身压得很低。

敞篷木船之间几乎没有空隙,船上的人都很相熟,互相跨来跨去,询看各家出了多少蚕丝。

一漾一漾地,船舷与船舷不时地碰在一起。

靠在河埠头上的木船,有六条是清河村的。

刘家安站在前头的船上,指挥着村民靠上河埠,村民们气也不透一口,就往岸上搬运一个个装满干茧或蚕丝的筐子。大家使足劲,很快就把货卸完了,然后坐在河埠台阶上休息。

前面是桃花村的人,他们正在丝行柜台和掌柜的交易。

待他们交易结束,刘家安发现他们面色难看,似乎很不高兴,但他没有多想,走了上去。

“干茧二百文钱,蚕丝六白文。”丝行柜台里坐着的掌柜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弄错了。”刘家安强调,“我们的是干茧和白丝,不是鲜茧和土丝。”

“哼,我还能弄错?”掌柜瞪他一眼,不屑道,“告诉你,我讲的就是干茧二百文一担,白丝六百文一担。这下听清楚了吧?”

“什么?”刘长青他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头一沉,呆住了。

“这干茧,不是上月还卖三百文的么?”

“我说二百文就是二百文,爱卖不卖?”掌柜的冷哼。

“哪有你这样的,那丝绸都在涨价呢,怎么蚕桑反而跌价呢?”刘长青问。

掌柜的冷眼看着,没有说话。

村民们也听到了这话,身上一下子松懈下来了。不光是劲没了,心也凉了,气也泄了。

这年头,天照应,人努力,又托着蚕花娘娘的福,风调雨顺,桑也好,蚕也壮,丝也白,好不容易比去年多产了些,还以为可以多卖点价钱,把日子过好些,把那些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债务还上,稍微透一透气。

哪晓得,这贪财的掌柜,却是要压价。

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不卖了!还不如摇回去放在家里吧!”不知是从谁的嘴里喷出这样激愤的话来。

“嗤,”先生冷笑着,“你与谁斗气呢,江源镇就我一家丝行,你们要摇回去,那便摇呗,让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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