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发居住的石屋是靠着山壁建造,外围树木茂密,屋旁竹篱栅栏排列巧妙,像是用于隐蔽的阵法。
进入屋内,琴发扭动了门口一处机关,整个居所瞬间被结界掩蔽,屋顶镶嵌的夜明珠发出斑斓的光彩,将屋内一应事物照得分明。
四处墙脚堆着些大小不一的酒坛,房梁、柱子上垂下些长短不一的锁链,桌上放着些颜色各异的药瓶,床边堆着些粗细各异的短棍。
真可怕……素罗打了一个寒颤,想到琴氏兄弟各自的癖好,将心中的问题脱口而出。
“兄长和师兄也来过这里吗?”
“嘿嘿嘿……”琴发笑道,“既然你这样问,就一定看过他们是怎样做的。”
“我……看不清楚。”
琴发再次将素罗抱入怀中,叼着她的耳垂道:“我一直渴望你对我也那样做~”
素罗痒得又打了一个寒颤,终于回神,对琴发道:“方才那个人对明庶不利,如果兄长和师兄看到他,一定会立即诛杀。”
“哦……”琴发亲吻着素罗的脖子,将素罗压倒在床上。
“放手!正事要紧!卫燎是什么人?”素罗勉力推拒挣扎,却发现挣脱不开。
“院主要兄长做事,是有酬劳的,你要我做事,有什么酬劳。”
琴发当真用上了力气,素罗才想起武力相差悬殊这回事。
“你说过,只要我继续惩戒你,不管什么样的事情,你都愿意为我做。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惩戒你?”
“惩戒只是助兴,并不是关键~”琴发故意让素罗感觉到自己的关键。
素罗终于知道不能用正事阻止他,索性放弃挣扎道:“你要是敢对我用强,我就做出一副死鱼的模样,败你的兴致!”
说罢,素罗立即翻着白眼,作挺尸状。
“你……”琴发一惊,兴致果然败了下来,只好起身,沮丧地对素罗道,“你是因为大哥的缘故,才会讨厌我吗?”
“不是……”素罗居然感到有些歉疚,也坐起身来,低声道,“我只是……没这种兴致。”
“哦……”琴发替素罗拭去泪痕,“卫燎是圣山西面的最高监管,住在圣山最顶端,凭你我的能力,不可接近,只有等那个人出来。”
“嗯。”
“在这之前,你先躲在我这里,只要战事未停,大哥和院主就不会来。”
“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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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壮汉摘下胡须,果然正是尉迟忠礼!
“大学士救命之恩,学生没齿难忘!”尉迟忠礼对须发尽白的卫燎跪拜道。
“哼哼,身为一国丞相,落得如此田地,你不觉得惭愧吗?”卫燎转过身去,不理会他的跪拜,只看向窗外。
“是,学生惭愧,不知此处卧虎藏龙,实为眼拙。”尉迟忠礼仍然跪着,不敢起身,“令徒卫詹正在军中从事,只待大学士救阖闾于危困。”
“住口!”卫燎回身怒道,“我与阖闾早无瓜葛,此番出手,无非是看你尚且有救,卫詹不听我的劝告,屈居卑微之职,能有什么作为?何况圣山修士一旦出山就再不可返回,我何必要陪你们做蠢事?!”
“学生虽为一介书生,却也明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大学士术法高超,难道就看着故土被他方侵占?”
“你真是迂腐!”卫燎道,“公良一族自恃为先朝遗脉,只靠术法摄取地气,倚仗草谷丰盈,就不再变通,如今气数将近,众多朝臣归隐山林,也不过是顺应天道。你这种人,在阖闾时只知愚忠就罢了,为何去过藏州相府,仍不思悔悟?!”
“大学士要学生悔悟何事?”
“你对藏州微生相府的印象如何?”卫燎道。
“人才济济,各逞其能。”
“比之阖闾尉迟相府,又是如何?”
“啊……”听闻此言,尉迟忠礼如遭重击,不禁垂下头来,如同叩拜谢罪,呼吸颤抖地回答道,“实有天壤之别……”
“哼!”卫燎转过身去,才发现尉迟忠礼此时的姿态,“你为何还在跪着?”
“学生……”
“起身吧。”卫燎道,“你真是人如其名,愚痴忠礼!”
“是。”尉迟忠礼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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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罗犹豫一夜,再次决定不再拖累琴发,趁着琴发出门采买食物,又偷偷留书离开。
据琴发所说,三边境的商贩和圣山神谷旁的妖道大有交集,很多妖道时常去三边境作商贩,很多商贩也逐渐与妖道一处,修炼武功术法,他们与众修士相同,不想归于任何一方。而两处修士对妖道和商贩们常有管束或庇护,这样一来,只要派细作混入妖道或商贩,就能从中探知修士的情况。而琴发,正是被派来做这种事。
尉迟忠礼想要做的,应当是散播消息,等着故人前来接应。既然能打商贩的主意,就不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