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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 / 2)

沈灵毓原以为今天与以往并无什么不同的,唯一令她觉得怪异的不过是今天竟然不用上课。上课近四月,虽非时时刻刻,但也是从无间断的,尤其是练字,除非是自己身体不适或正值周六周日。

可今天却无缘无故地休息,不过沈灵毓也没怎么在意,只当她爷爷突然想开,给自己放一天风。

无奈今天不节不日的,突获自由的她竟有些不知该干些什么好,只能抱着橘子窝在钢丝车上发呆。

然后,沈灵毓就发现更怪异之处了:她妈妈竟在这不年不节的时候大扫除!还有她爸她爷竟然在扫尘!要知道她家可是泥巴地,不说坑坑洼洼的吧,但再怎么清理能多干净呀。

沈灵毓越看越觉得怪,不由地心里犯嘀咕:难道今天有什么重要人士要来,扶贫的,救济的?

沈灵毓想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她就见到那位她们一家等了大半天的人了。

她大堂哥的对象,她的大堂嫂陈采琴。

看着眼前这个扎着马尾辫,有着明媚笑容的女孩,沈灵毓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倒不是说容貌变化太大认不出来,毕竟大堂嫂她的前半生过得还是蛮不错的,原生家庭虽有两个兄长,但对这个小妹都是非常好的。嫁给了灵毓聪明能干的堂哥后,也没过过什么清贫日子。

所以,在容貌与身材方面,大堂嫂都保养得蛮好的。即使后来大堂哥家落魄了,大堂嫂也比同龄人要年轻得多。

让沈灵毓不敢直视的是这个年轻堂嫂眼里的夺目光彩,以及那永远上扬的灿烂微笑。

那是她在成年后甚少在大堂嫂脸上见到,她所瞧见的只有大堂嫂眼里的疲惫与痛苦。

任谁见过二十多年后的大堂嫂,都想不到她也曾是个眉目疏朗的姑娘。

原来,沈灵毓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后来,她才明了大堂哥家里发生了什么。

她的大堂哥自发了家后,就常与一些坏朋友为伍,不是出去打牌赌钱,就是洗脚按摩。

沈家任何一人,包括灵毓的父母,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寻常的人情往来罢了。若不这般,嘉荣如何把生意做大。

独十三岁的沈灵毓听到她这个哥哥沾了赌后,就跟她爸说:你平时走亲访友时看他们打牌可以,但绝对不允许下场,更不允许押注。家里不能沾这个东西,若被她发现一次,那就别怪她做这个女儿的心狠,去一次剁一根手指,若剁你的不能让你听劝,那就剁我的,若剁我的你还不听,那我和我妈跟你就此分道扬镳,你过你的,我们过我们的!

灵毓的父亲沈永堂听了,也没怎么在意,只当他女儿说说狠话吓唬吓唬自己罢了。有次过年亲戚聚会,他在牌桌上凑了个热闹,押了一把,赢了。

赢了的沈永堂当时还挺美滋滋的,他没看见他女儿正坐在一旁的客厅,死死地盯着自己,眼里都是怒火。

回了家后,沈永堂还没意识到家里即将发生些什么。

只见自已的女儿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来,当着他这个父亲的面说:“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半天,你是我父亲,我是你女儿,就算你再怎么赌,我都狠不下心下手。可我又不能看你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我也不想看家里刚好过一些就因赌再次破败!没办法,我只能对自己下狠手了!”

说完,沈灵毓就举起菜刀往自己左手大拇指砍去。

因为怕自己下不去手,沈灵毓是闭着眼睛下了狠劲的,一刀下去,即使不能完全剁掉,那也能剁进骨头里。

灵毓的妈妈高丽芬当时就吓傻了,只能站边上放声尖叫。而她的爸爸,立刻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挡下了那把刀,用自己的胳膊。

闭着眼的沈灵毓感觉到自己砍中了什么东西,却不觉得自己哪里疼,赶紧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刀砍在她爸爸的胳膊上,当时晕血症犯了,晕了过去。

挨了一刀的沈永堂压根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一边安抚被吓得惊声尖叫的妻子,一边要唤醒晕倒在地的女儿,心里那个一个懊悔呀。

后来,被安抚下来的高丽芬赶紧跑去了灵毓的二伯家,让她二伯送丈夫去诊所看伤,而她自己则留在家里照看女儿。

当天夜里,沈永堂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竟然在卖他女儿的血肉与骨头。明明心里很痛苦,可他的手却一停不停地在拆解他女儿的身体。

拆解完了,再一户又一户地叫卖,问人有没有要买。

沈永堂醒了之后,只觉得整个人都难受得不行。他忍着不适,一步一颤地打开了女儿的房门,想要看看他女儿是不是好好地睡着,他刚才所做的只是一个梦。

幸好,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自那以后,无论别人怎么劝怎么激,沈永堂只喝茶抽烟看热闹,不插一句嘴,不下一次注。

沈永堂担心,若他真的赌下去,那那个梦终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后来,不止沈灵毓的大堂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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