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嘉月有问题却还是跟着她,保护着她,和她做朋友,是因为我太孤单了,我不想失去这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我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我想身边有个好朋友,若是能一辈子那就最好了,我不喜欢变化。若是我跟沈嘉月闹翻了,我就失去了她这个朋友,那就要找个新朋友,可找谁呢,太难了。与其找一个不知根底脾性的陌生人做朋友,不如还是就沈嘉月吧!所以,我真的不是傻白甜,我和沈嘉月应该是在相互利用,只是目的不同,方式也不同吧。”
沈灵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在替沈嘉月遮掩,也不是说我圣母,竟然能原谅那些年她对我的伤害。只是觉得之所以会发生那些事,我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就像蒋庭说的那样,我当年太傻太蠢,为了把沈嘉月留在身边做朋友,就忘记了自己高兴才是最重要的。明明那时候自己一点都不开心,而且有了沈嘉月在身边,却只觉得更孤单无助,当年的我真是蠢透了。甚至后来在初高中,竟然还犯了类似的错误,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一回首就想剖开自己的脑子,看看当初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越是回忆那些不堪的过去,沈灵毓就越发地想用自己的脑袋捶桌子,她那时候怎么会那么蠢哪,脑子是没发育好吗?!!
眼见沈灵毓回忆过去回忆到想把桌子都给砸出个洞来,心有疑惑的盛杨两人只能换个人来替他们答疑解惑了。
正在平复自己情绪的蒋庭见到边上这两人正一脸困惑地望着自己,本就想着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他当下就做好了决定。
“怎么了,想问什么?”
盛杨两人沟通交流了一番,觉得还是要挑重点的来问,以免问了太多没必要的问题惹烦了蒋庭,那他们到时候想要再问就难了,所以他们决定先问一个他们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盛嘉元:“蒋庭,你刚才说沈嘉月祸水东引,把众人的焦点转移到了阿毓身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想了半天,就准备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不是只要长了耳朵的人都能从刚才沈灵毓的讲述中听出答案来吗?”
杨笙笙:“……没听出来。”
蒋庭翻了特大的白眼,甚是无语地回答道:“你们过去难道一直不好奇沈灵毓她为什么会被同学欺负吗?你们没就这个问题问过她吗?”
“问过的呀,怎么可能没问。不是因为那些人嫌弃阿毓家穷,还有她父母是残疾人,所以欺负她吗?”
“……是,你们说的的确是那些人欺负沈灵毓的一个理由。但为什么他们挑中她呢,要知道那个时候小学班级里应该没几个条件特别好的吧,都是同一个镇上的学生,再好能好到哪里去,真好还能去你们那个小学念书?家里条件差的应该不止沈灵毓一个吧,比她差的,或者差不多的应该不少吧!至于父母是残疾人,我记得你们小学班里还有几个智商或身体有残缺的同学吧,那不是比沈灵毓更能吸引焦点?而且我听说她父母应该很护着她,曾经有个男同学丢了只癞蛤蟆到她桌上,她哭着回家后,她爸不是拎着锄头找那个男同学了吗?虽然怎么着那个男同学,但还是被吓得不轻不是吗,好像哭得比她还惨。你们觉得那些欺负她的人怎么胆子突然那么大,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蒋庭提示提示着突然觉得比起这两个人,也许沈灵毓真的没那么蠢。
“你这么一说,想想是挺奇怪的。明明阿毓跟那些人是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是个爱惹事的,很听话的那种学生,怎么就突然挨欺负了呢?”
“你们还记得那些人最开始是欺负谁的吗?”蒋庭接着提示。
“最开始?唔,谁呢?”杨笙笙在边上苦思冥想,而盛嘉元呢则只能看着她苦思冥想,束手无策。
没办法,那个时候盛嘉元在另一所小学就读,在阿毓她爸去了一趟找那些学生算了一次帐前他压根不知道沈灵毓受欺负的事儿,因为对方回家来谁也没说。
“是沈嘉月!那些人说她无父无母,是从垃圾桶捡来的!”杨笙笙终于想到了,可想到答案的同时脸也瞬间黑了下来,“我记起了!有一次沈嘉月被那些人说哭了,然后阿毓就跟那些吵起来了,最后还打了架!之前那些人每次嘲笑沈嘉月时,阿毓也都回嘴了,而这次是闹的最凶的一次。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那些人再没找过沈嘉月的麻烦,都去找阿毓了!”
“是呀,原本受欺负的人解脱了,而保护她的人却成了受害者,最重要的是当沈灵毓挨欺负时,对方可没像当初沈灵毓保护她那样保护回去呢,甚至还成了看客!至于她有没有变成伥鬼,我不知道。说难听点,那些人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她沈嘉月应该早就听惯了这样的话,毕竟她的身世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了,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黄口小儿的有口无心,虽然她不该受这种罪,可谁让事实如此呢。别人说的就是事实,她要不想听她可以自己反击回去,可她有反击过吗?她压根就不需要反击,只要她一示弱,沈灵毓就会自动自发地帮她出手,因为沈灵毓无法忍受她的好朋友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