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毓,你还好吗,脸疼不疼?我带你去诊所看看吧,你的脸看着好严重!”盛嘉元呲着牙咧着嘴,整张脸都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可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个了,因为他瞧着跟个猪头似的女孩,觉得对方比他严重多了!
其实他俩受的伤差不多,甚至沈灵毓因为心思灵活一些,不是躲这就是躲那,并没有挨多少下不说,也一直被他护着,所以别看沈灵毓的脸肿成了猪头,瞧着很是吓人,其实等消了肿,还说不定谁伤得重谁伤得轻呢。
而沈灵毓也把她的这个情况跟对方讲了,让他别担心,除了有点疼并未有多大事,只是她这解释无奈盛嘉元不听哪。
且盛嘉元不听不说,还一直用很是气愤的眼神瞪着那几个被他们两个小孩打得直捂脚喊疼的熊孩子们,大有跟这些人再打一次架的气势。
而那几个正捂着脚不停喊疼的熊孩子们呢,一触及到盛嘉元的眼神,哪还能不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当即就互相搀扶着跑了。
若是就这么跑也算了,不成想这些熊孩子们也不知是觉得自己几个竟然没打过两个小孩子丢了面子,所以想找回一点场子,跑走之前还撂下一句话:“臭丫头臭小子,要是你俩有种,就给我们等着,看我们不好好收拾……”
只是,还没等他们把狠话撂完,站在一边的沈灵毓就先不干,狠狠地吐槽了回去:“等等等,傻子才等呢!再来,我把蚂蟥塞你们嘴巴里,让它钻进你们的肚子里,让你们肝肠寸断!”
这话一讲出来,那群熊孩子们也顾不上放什么狠话了,尤其是那个之前被扔进蚂蟥池里的男孩,赶紧头也不回地跑了。
毕竟,他们也没准备真再来找沈灵毓的麻烦,不过是想放放狠话过过嘴瘾罢了。
虽然他们今天的确轻敌了,且因为对方是两个小孩,他们手上留了分寸,可那两个小的也是真厉害,特别是那个女孩子,下手贼狠贼毒,只要他们一天不下狠手,那他们就会受制于那两个小孩。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虽然猫憎狗厌,惹是生非,却也不是什么大凶大恶之人,他们之前找上沈灵毓也不过是想找回面子罢了,结果又一次地失败了,既然如此,他们必然不会再对她下手。
再动手,他们也不用在村子里混了。
“阿毓……你这嘴,不怕真把他们给惹急了,再来找你吗?!”盛嘉元只要一想到若他不在对方身边,对方要一个人面对这一群人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使那些人不会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甚至面对他们的损招还手下留情,可若让阿毓一个人面对这些找她麻烦的人,谁能保证阿毓不会在心里留下任何阴影呢?
结果,沈灵毓竟然还出声嘲讽并挑衅这些人,盛嘉元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面对盛嘉元略带责备的话语,沈灵毓则表现得很是敷衍,她胡乱地点头应了几声,口里说着“知道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实际上她的心思早就跑了。
是的,此场混战一结束,沈灵毓就麻溜地跑到了他们放到草丛里的网篓与水桶,因为担心打架时会波及到他们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所以之前眼见情势不好,她非常神速地将它们藏了起来。
现在架打完了,沈灵毓急着去看河虾的情况,虽然河虾死了也能吃,但总归还是活蹦乱跳的好吃。
本来他们是准备多打些水的,以免他们打捞的鱼虾死了,无奈回家的路有点远,这一路上为了减重,以及道路有些颠簸,所以桶里已经没有多少水了。
幸好,虽然那条鱼有些翻肚子了,瞧着不太好,可总归鱼鳍还在动,嘴里也还在冒泡泡,至于河虾,也还时不时地弹跳着。
眼见鱼虾的状态一般,生怕养虾大计胎死腹中,沈灵毓赶紧提着水桶就往家里跑,至于一直追在她身后想带她去看医生的盛嘉元,早就被她甩在了身后。
她本来就不想去诊所,要知道自从去年落井时,那个医生诊断自己已没了呼吸,通知她父母准备后事时,她妈妈可把这医生给得罪惨了。
不仅帮着马神婆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甚至连病都不愿给他们一家人看了。
过年时,沈灵毓为了避免跟二爷爷见面,把自己弄感冒了,高烧时她爸爸带她去找那个医生看病,结果对方态度敷衍不说,还对着他们说了一句“大过年的来看病,真是晦气!”,当时把她爸爸气得不行,差点跟人动起手来。
自那以后,家里有个头疼脑热的,要来得及就去镇上的医院瞧,不严重的话就去隔壁村上的诊所,反正自己村上的诊所他们是再也没去过了。
沈灵毓也不想评判这医生与自家之间的矛盾究竟谁对谁错,她只知道看医生要花钱,而且她也不想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不赶着挨白眼,犯贱吗?
最后,盛嘉元只能拿着网兜与竹篓跟着对方回了家。
一回到家,两个小的脸上的伤立刻引起了沈灵毓一家人的注意。
可还没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