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灵毓还沉迷在她刚刚摸到的小狗崽胖嘟嘟小肚子的手感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句道歉。
“对不起。”
“啊?”
还在神游的沈灵毓乍听到这话是真的有点懵,怎么这人突然跟自己道起歉了呢?
难道是这人又背着自己干了什么讨嫌的事?不会吧,不会吧,她最近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不是吗?
沈灵毓一脸不解地问了回去:“什、什么意思,盛嘉元你跟我道的什么歉?”
“我刚不该那么大声吼你,也不该那么用力拽你的。对不起。”
之前不知道对方在道什么歉时沈灵毓是一脸懵,现在知道原因了只觉得问号更多了:“啥、啥意思?你跟我道歉?刚才不是我不听你和哥的劝非扒在木板上不肯走吗?你吼我拽我也是怕我受伤一时情急动了怒吗?为啥现在要跟我道歉呀?若较起真来,还应该是我跟你道歉加道谢才对。”
沈灵毓突然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搞不懂眼前这人的脑回路了,要知道刚刚这人还跟自己争个不停呢,结果没一会儿就跟自己道歉了。
她也知道刚才是自己太心急了,再加上她又是真喜欢小狗崽,看入迷了听不了劝,之前之所以跟盛嘉元争起来,也就是因为兴致被打断,情绪上头后就忍不住埋怨了对方几句。
可争执几句后,这事不是应该到此结束了吗?怎么现在这人又跟自己道起歉来了?
“不,不是的。刚才的确是……”盛嘉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
“盛嘉元,你脑袋被门给挤了吗?竟跟我说起客套话来了!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彼此是什么脾性应该都很清楚。像刚才那件小事,不是早该翻篇了吗?可你不仅记到了现在,还跟我道歉?!盛嘉元,你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跟我说出那些话来的?”沈灵毓现在不仅无语,还火大,这盛嘉元搞什么鬼呢,这是人话都不会说了吗?!
眼见对方已经被自己气到眉头紧皱,快要拂袖离开时,盛嘉元赶紧伸手揪住了对方的书包袋子,可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张张合合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见到这样的盛嘉元,沈灵毓不免觉得有些心疼,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盛嘉元,你是因为我之前骂你是两面派,区别对待,所以才跟我道歉的吗?”
这话一出,揪着书包袋子的手颤了一下,但盛嘉元还是一声不吭。
啧,还挺矫情。不过这话沈灵毓是不准备说出来了,免得这个心思重的又联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盛嘉元,你做都做了,还不许我说呢!难道我说错了,你不就是双面派,在学校里时就像个阳光少年,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一放学回了家,说是阴沉嘛又有些过。唔……垂暮,对,就是这个词。明明还是个10来岁的少年,却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比盛爷爷还不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披了少年皮的老头子呢!”
“还有,你在学校里时虽然上课还算认真,可作业从来不碰,一下课就跟人聊天,或者去操场打篮球,巩固知识要点什么的更是少之又少,反正就是上课翻书下课就玩的模式。结果你一回家,不是写作业就是写习题,要么就是看书,不忙到半夜那是绝不停下来的。盛嘉元,你这是白天玩晚上拼命念书是吧?”
“要不是我知道你家里就你一个,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双生子了!盛嘉元,你这两面派的生活累不累哪,我看着都头疼死了。”
一时没忍住,沈灵毓把心里想说的话删删减减地说了一些,过过嘴瘾。
其实,沈灵毓很清楚,她这说了也是白说。
因为这件事并不取决于盛嘉元想怎么做,而是盛母怎么想的。
这个根源问题不解决,盛嘉元的生活永远不会有变化。哦,不对,盛嘉元的生活比上一世还是好一些的。
首先,这一世盛爷爷还活着,就算盛母再想让儿子如何如何,也不可能做得太过分,老爷子可最不喜欢看到做父母的因为自己的私心去勉强孩子去做不愿意的事,还要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
鸡娃什么的,那也要看方式方法不是,更别说盛嘉元还是盛老爷子最喜欢的孙子了。
其次,这一世盛嘉元不用再当夹心饼干了,盛母不会再因为他和沈灵毓交好而开展一系列的阻拦行为,甚至还会主动提出让两家孩子多处处,千万别闹矛盾。
只是,这种白天随意行事晚上拼命用功的模式,太磋磨盛嘉元了。
唉,要不是盛家经济条件还不错,从不短盛嘉元的衣食,再加上他还跟着沈家老爷子练拳腿功夫,就这么天天乱七八糟的熬,身体早不行了。
即使这样,盛嘉元看上去也比沈灵毓单薄些。
白说归白说,沈灵毓吐槽还是要吐槽的,反正她就是看不惯盛母这般折腾盛嘉元!
以前她不好意思说盛母的不是,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喜欢盛嘉元后,更不好对着盛嘉元说他妈妈的不是了,哪怕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