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难道就没有交代老生的事情吗?”涔叔紧皱眉头哽咽询问他们,或许只是寻得一个心安。“他...他说旬州不能无主顾望涔叔另寻智者。”
杨乐婷顿了顿,抿下嘴解释也是真心希望涔叔不要沉溺于悲寂。
到了晌午,涔叔表示理应请他们吃顿饭,饭后又亲自送出城。
杨乐婷转头望着旬州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同萧昀前往下一个地方。“旬州是个好地方,不知道下次再来之时还能看到这副景象...”萧昀双手抱胸淡然一笑,转身离开。“一定会更好的,我相信。” 杨乐婷眼神露出期望和坚韧。
离开旬州,一路平坦百草丰茂,就连树都比正常的树高些,石堆极少但却听到潺潺流水的声音。
果真,不远处就有个湖怪不得有水声。天色有些暗淡无光寻了个较为平坦安全的地方歇下,一个去拾些柴火一个在原地不动待回来。“其实我有个事情想问公子。”杨乐婷坐在篝火旁望着燃得正旺的火苗。“什么事?”萧昀添根木柴并没有注意她脸上的表情。
杨乐婷低下头抿着嘴扣弄自己的手指声音越来越轻,“额...旬州一程明明留得时间不长,为何公子怎的知道那么多事情,还有为何刘大人半夜找你谈话,为何……”直至不说话。
停下手中的动作,颠了颠衣袖叹口气说:“旬州百姓无辜,刘大人亦是无辜就连茵菟山的浮幽同是。”
“旬州废城一个为何他还要誓死维护,任职三十余年这情分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解释清楚的...至于为何半夜找我问话不过是寻求合作好一个后路罢了!”
天上的明月似乎更明亮些,耀星璀璨夺目杨乐婷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仰头望着星空慰籍着她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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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渠殿内,一位身着玄衣束发,朱唇亮目的女子从台上下来,脱下斗篷随手扔到一旁。走出殿后,衣裳变成华锦丝蚕衣,额间一个似茉莉的花钿显现出来。
“见过茉萱上仙。”路过的仙侍向她行宫礼。可是这人瞧也不瞧她们一眼,来到奂芍宫径直走进去,可是一位身穿环槐鸠翡衣裳,倾髻,头戴银饰耳挂丁香,面容严肃板正的中年女子让她跪下。
茉萱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面色慌张向那人认错,道:“茉萱知道错啦,还望楸霖姑姑莫要告诉天君,下次一定不会私自下界了...”
可是楸霖走到她身边拍了拍肩膀轻声道:“茉萱,你应该知道为何无人追杀她,可你却可轻而易举的找到...剩下的想必无需我多言。”楸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得她一人瘫坐在地上。
嘴里渗进一丝血味,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睛心中百般说不出的滋味只想,终有一日会亲自手刃了交谈中的她,有人掩护又如何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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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空月,捞了个寂寞。“芙葶!瞧,那是不是萱草啊?!”杨乐婷指着湖边杂草丛生的地方惊愕道。芙葶二话不说小跑过去蹲下来细细观望还真的是,“主人,就是萱草花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杨乐婷紧跟其后弯下腰用食指轻抚花瓣,说:“有传闻讲当游子要远行时,就会先在北堂种萱草,希望减轻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忘却烦忧……”手中的动作停住收回来,脸上表情也有些哀伤。
湖面上掀起片片波动,定睛望去并没有什么,但杨乐婷还是感到周围有股不正常的气息,但还是留了个心。
回去看见萧昀枕着胳膊发呆,坐下来理了理衣摆,说:“公子,这秽灵镜常带在身边也是会招引些不干净的东西。”
萧昀!却满是不在意翘着二郎腿,出声笑:“虽说修行之人不分男女,不过我倒是认为姑娘比那些勤学苦练的女子聪慧的多。”
心头不禁一颤,也只能沉默不语转头看地上的泥泞。“杨,乐,婷。这名字不错同本人一样招人怜爱,唉...”萧昀将她的名字一字一顿的念出来,长叹一口气。
“公子怎的唉声叹气的,莫不是我名字有何不妥?”杨乐婷转头,一只手撑着脸看向萧昀询问。“姑娘,可想好了如何报答我啊?”
瞧她不言莞尔一笑,躺到一旁同自己一样闭上眼睛让夜风肆意吹弄衣裳和青丝,篝火也变得渐渐微弱,不过还好留有余温后半夜的时候不会太冷。
虽然杨乐婷没有回应萧昀的问题,但往后时间内会用行动证明一切。
次日清晨,杨乐婷醒来时已是偏午时身旁的人也不见了,起身寻找。篝火早已熄灭残留些碳木渣,身上盖有一个外衣收拾好放在一旁于是想看看萧昀干什么去了。
来到湖边才注意到这湖堪称半海啊,一眼望去全是水。
萧昀卷起衣袖裤底,作势要下去,杨乐婷连忙上前阻止,抓住他胳膊担忧又有点不解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就算再伤楚,也不至于寻短见吧。”
“姑娘怕是多虑了,我就是见赶了一天路加上你醒来万一饥肠辘辘...也是为了好赶路。”萧昀收回踏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