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必竟那曾是弟弟死前,最快乐的回忆!”
柳飘飘止不住的摇头掉泪,重复呢喃:“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等月公子!我不走,我不走……不会的……”声音凄厉,闻者心酸。
月明忍着泪,别过脸,终于转身离去。
没过多久,柳飘飘还是被白陀山的人,强行送回到盐城的入城口。
柳飘飘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回先前所住的客栈,无意中看见余愣正在不远处徘徊。没想到他还在盐城找她。柳飘飘迅速将身一侧,遮住头面,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此时此景,柳飘飘哪有心情再去应付余愣。而且不但不想应付他,更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见到与过往任何相关的人和物。
大凡情伤过后的人都是如此吧!此时的柳飘飘一人身在异地,却也恰好是在异地。还能听到看到许多陌生的事,打听着关于白陀山的一切,聊以心慰。要是此时在烟雨楼,处处都是他的景,他的痕迹,怕是很难走出来了。
想起曾经和月隐说起的天下两大山,白陀山和玉峰山。白陀山是再难上去了,而且留在盐城,也不想再撞见余愣,柳飘飘当下便做了决定,上那天下另一座名山。柳飘飘下山后,只在盐城休整了两夜,便向玉峰山赶去。
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终于到了玉峰山脚下。见山高耸入云,四顾茫然,哪里又上的去。在山下听说玉峰山上刚发生了一场大战,据说玉峰山镇妖除魔把白陀山少公子给杀了,白陀山倾巢而出,对玉峰山复仇,才引起的这场仙魔之仗。
传说玉峰山和白陀山损失惨重,玉峰山更是在这一仗中死伤众多。玉峰山的掌门人,更是在这一战中身死,由他最后一名关门弟子,张一化接任掌门之位。
相比之下,两边山下的百姓,整体影响倒不大。两边打起来之前,玉峰山与白陀山两边,都向山下发了战帖。战事期间,玉峰山下百姓紧闭户门,或者远走他处。据玉峰山的人说,白陀山的妖众下山前,席卷了山下所有牲畜,收集了上百筐内脏和各类牲畜的血污。好在他们下山前,也是提前通知了山下的民众和官府。盐城几天之间,便成为一座空城。这场三百年以来,两座名山的第一场战事,更多细节,大都只是传言,因为第三者目击者甚少。
柳飘飘回想从白陀山回到盐城时,当时百姓一切如常,并未发现异样。没想到走后,竟发生这么多事。她在两座山之间这一来回,竟都错过了。现下,只得从玉峰山下的人零碎言语中,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因着了解月隐和张一化,柳飘飘多少也猜到了些许内情。
当时在白陀山,月明将自己送下山时,便打算去玉峰山为月隐复仇吧!鬼王肖唯一的儿子,竟然不明不白的被玉峰山当魔给除了。若是没这一仗,就连柳飘飘这样一介凡人,就是死也要上玉峰山一趟,讨个说法的。如今尘埃落地,连给她奔走忙乱的机会都没有。
柳飘飘坐在路边一个茶楼里,想着那个永远一副清淡模样的白衣男子,果然出自玉峰山,现在又成了玉峰山的掌门人。知道他非凡辈,只是没想到,竟是玉峰山原掌门的关门入室弟子。坊间更是传闻,张一化凭一已之力独上白陀山,将大魔王带到玉峰山交由师父。
关于大魔王之事,早在烟雨楼之时就有传闻,当时自己甚至怀疑过与月隐有关,现在看来,这个传闻就是为他而设的,定是有人提前造谣,为后面的杀害月隐名正言顺。如此布局,十有八九是玉峰山,但柳飘飘却第一个否认是张一化。
这次不论玉峰山和白陀山达成什么协议,或者说张一化和月明约定了什么,柳飘飘一点也不关心。此时心里只想着,月隐必竟还是死在玉峰山,张一化肯定脱不了干系。那大魔王的传闻出来,张一化肯定不会不知,但他却放任不理。他为什么要把月隐带上玉峰山?难道是因所谓的师命不可违?要为天下除害?这都是那些不知情的人嘴里说的,如果月隐都算祸害害,那天下就没几个好人了。而张一化看他样子,不像是一个能被谁逼迫牵制的人。可是结果却是现在不可否认的事实。传闻虽假,可是不论隐情如何,人所走过的路程却是属实。
柳飘飘想不明白为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张一化绝对不会伤害月隐。张一化是拿命在护月隐,别人不知,她柳飘飘却是亲身体会,亲眼所见的。以柳飘飘对张一化的了解,在月隐的事上,即使是委屈一下月隐都不可能,更何况是要月隐的生命。月隐的死,张一化的痛不比任何一个人要少。
想到最后,柳飘飘竟然发现,月隐突然身死,竟是连个恨的,怨的人都找不到。心中闷得直想破坏一切,想大喊,想大哭,想摔掉推掉眼前能看得见的一切物件。然而最终却什么也没做。柳飘飘犹如游魂一般,拖着步子穿梭在街头。
就这样孤身一人,在玉峰山下滞留了一段时日后,总算收拾了些精神,便去了五毒谷。这是另一个她能确定,月隐曾经走过的地方。而这一辗转,竟是大半年光景。
月隐如何知柳飘飘这番千里迢迢,正如柳飘飘又哪知,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