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过来,又对她点了点头,似要目送她离开。
云琊回礼,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启程。
待马车驶出孟家,玉壶终于忍不住八卦的小心思,问:“姑娘,刚刚谈公子看您的眼神有些……”她想了想用词,“粘粘乎乎的。”
云琊将她推开,“你想多了,他那是天生桃花眼,即便是看头猪,都会让人觉得粘粘乎乎的。”
玉壶悻悻坐回去,“姑娘,您拿什么打比方不好,非得拿头猪和您自个儿比?”
云琊:……
她冲玉壶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近些。
玉壶直摇头,身子不由往后退,直接靠在了车壁上,“姑娘,您又想戏弄奴婢了?”
“想什么呢?正事儿。”云琊一把将人拉到身边,小声问:“我在边城那几套宝贝都带过来了吧?”
宝贝?
什么宝贝?
玉壶被问得有些懵,对上云琊的视线,她忽然福至心灵反应过来,但随即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姑娘,京城不比边城,是有宵禁的,”她一面说一面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夜行衣奴婢一套都没有带过来,全留在边城了。”
“我的好玉壶,你就不好奇齐王那事儿是不是真的吗?”
女子嘛,向来对捕风捉影的风花雪月最是好奇,玉壶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她眉头明显动了下,但她嘴硬,“不好奇,奴婢对别人的事一点儿也没有兴趣。”
云琊:“……”
她松开玉壶,“那行吧,等我打听出来了肯定不告诉你。”
“……那姑娘您准备怎么打听?”
“自然是……算了,反正你也不好奇。”
玉壶:……啊啊啊,她家姑娘真的好讨厌啊!
片刻后,玉壶扯了扯云琊的衣角,“那个、姑娘,奴婢刚想起来,好像,是好像啊,是带了一套夜行衣来的。”
“玉壶小可人儿,你可太招人疼了。”云琊一把抱住她,“怎么办,以后我肯定舍不得把你嫁掉的。”
玉壶:……算了,您还是赶紧把我嫁掉吧。
三更天,月黑风高、夜深人静。
云琊换好夜行衣,正要出门,衣摆又被玉壶揪住了,“姑娘,您小心啊,千万别被巡防营的人给发现了。”不然要挨板子的。
云琊无语,“你再拉着我天都要亮了。”
玉壶只得不情不愿的松开,想要再嘱咐两句,一抬眼却发现自家姑娘早已窜出去了老远,她又不敢大声说话,声怕吵醒了院子里别的丫环。
她气得跺了跺脚,赶紧转身轻手轻脚关了房门。
另一边,云琊一路顺利的摸到了齐王府。
白日里她听春信说的八卦时她便打定了主意,齐王的花边消息不知真假,当然是问当事人齐王本人了。
王府里静悄悄的,云琊从后院摸进去,挑了处有人的院子进去将里面的人弄醒,问清了齐王的住处后又将人敲晕了。
主院里也静悄悄的,云琊直奔齐王的房间。
屋子里烧了地龙,很是暖和,借着外头雪光的映衬,房间里的情况倒也能看见个七七八八,祁喻章正四仰八叉的躺着,身上的被子挂了一半在床边。
她上前给他扯好被子,然后开始叫人,可不能让人以为她是来占人便宜的。
“齐王殿下,快醒醒。”
祁喻章正做美梦呢,“走开,别扰了本王好梦。”
说罢,他还翻了个身,背过身去了,云琊失笑,用力拧在他胳膊上,这下子终于把人弄醒了,但明显还迷糊着。
云琊凑到他面前,笑眯眯和他打招呼,“王爷,你终于醒啦。”
“啊、啊~”
突然看到自己床边站着个黑衣黑裤的人,祁喻章胆都要吓破了,一下子跳起来,下意识就喊出了声。
云琊在他出声的同时拔出匕首,拿刀背抵在他喉间,眼神示意他闭嘴。
感受到脖颈间冰凉一片,祁喻章瞬间收声,可他刚刚的惨叫已经被守夜的小厮听到了。
“王爷,您怎么了?”小厮在门外焦急询问。
云琊挑眉,祁喻章心领神会,“无事,你也下去休息吧,不必守夜了。”
小厮应了声是,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屋,这大冷天的,守夜可真是个苦差事啊,幸好他们王爷体恤。
外面的人走了,云琊也收起了匕首。
直到这时祁喻章才认出了来人,“云、云大姑娘、你你、你……”
云琊给自己搬了个杌子坐下,“我是来报恩的。”
祁喻章闻言更是惊恐,然后意识到什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骨碌将被子紧紧抱在怀里。
“云大姑娘,我已心有所属,你不必如此,且我并未施恩……”于你,说到一半,他忽然想到昨儿在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