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初夏的天气变化莫测,本是大好的晴天忽然凝聚起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将太阳完全遮挡起来,在云层上方,偶尔亮起一阵又一阵闪电。转瞬,倾盆暴雨来袭,哗啦哗啦地落到地上并瞬速形成小小的水流往低洼地方流去。
窗户上的玻璃被雨水快速冲刷着,一浪又一浪水花从上落下,积聚在窗台又快速散去。
古婉钥的房间门被敲响,小夏将门打开,便见到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绍昭远站在古婉钥房间门前。
“婉钥,宓姨说你这两天很不高兴,让我过来陪陪你。”他没有看小夏,在门打开瞬间就直接往房间里走。
小夏连忙走过去将他拦下来,“邵公子,这里是我们小姐的闺房,你不能随便进来。你有事找小姐到会客室,我会带小姐过去。”
绍昭远不耐烦地看着小夏,呵斥说:“婉钥是我的未婚妻,我进入我未婚妻的房间还轮得到你来管吗?”
“邵公子不要让我难做。”小夏低着头说,“万一老爷责怪下来,邵公子也讨不到好。”
绍昭远咬牙不服气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正在窗户前发呆的古婉钥之后又再退了出去,“婉钥我在会客室等你。”
门关上一刻,古婉钥看着窗户喃喃说道:“他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是太太的意思,太太对老爷说小姐因为玫瑰园的事情弄得两天不出门见人了,她担心小姐,所以让邵公子过来陪陪小姐。”
“我的这个宓姨真是懂得杀人诛心。”古婉钥喃喃说道。
“小姐不想见,我这就出去推掉,让他回去。”小夏说道。
“回去?”古婉钥说道,“让他等着吧。”
宓秋不是故意外出留着绍昭远在这里单独面对她吗?上次没有弄走绍昭远,她必须好好珍惜这次上天送给她的机会!
古婉钥走进会客室,绍昭远便站起来打量着古婉钥,“婉钥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我听宓姨说了玫瑰园的事情,你这两天一定很难过吧?”
古婉钥在绍昭远对面坐下,她低着眼眸不看绍昭远。
绍昭远起来往古婉钥旁边一坐,尽可能地靠近她一些,只是他刚坐下,古婉钥就像受惊的小猫一般,怯怯地往一旁挪了挪。
绍昭远心里不满,也不好发作,他合着双手撑在腿上,侧头看着古婉钥,“婉钥,你就真的这么害怕我吗?”
窗外的雨还在哗啦哗啦地下,暴雨的声音将绍昭远的声音掩盖不少,只是在古婉钥听来依旧刺耳。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地躲避着绍昭远。
“婉钥,”绍昭远叹息一声,“上次在车上我不是有意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我就是喝酒喝多了有些糊涂,才会那么控制不了自己。你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好吗?”
古婉钥不做声,绍昭远继续说,“婉钥,我一听宓姨说你心情不好就赶过来了,你是不是不应该这么防范着我啊?”
古婉钥眼神躲闪着依旧不说话。
“你不喜欢我坐在你旁边,那么我坐回对面去。”绍昭远叹息一声,起来回到对面的沙发上。有了适当的距离,古婉钥才慢慢放松了些。
见古婉钥放下了戒备,绍昭远又说:“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的?我可以带你出去,如果你不放心,让小夏也跟着一起去怎么样?”
“我想去瑞士。”古婉钥低着眼眸小声说道。
绍昭远内心一个激灵,他打量着古婉钥,不太确定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想去瑞士?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吗?”
宓秋跟他说过,古婉钥妈妈的钱全部都是存在瑞士银行里,古婉钥现在想去瑞士,是不是要去动这笔钱?
古婉钥低眸点了点头,“我想去瑞士。上次那边寄了一封信过来,我想去将一些手续办理好;但是爸爸他不让我去,他将信收起来了。”
“你说古伯伯将信收起来了?”绍昭远问,“他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古婉钥心里对绍昭远嫌弃极了,可依旧低着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见到我爸爸将它放进了书房。”
“那你有没有问古伯伯为什么不让你去处理?”绍昭远再问道。
古婉钥摇了摇头,“我不敢问......”
绍昭远的眼眸转了转,问道:“那宓姨知道这件事情吗?”
古婉钥又再摇了摇头,“我收到这信的时候爸爸就过来了,他说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包括宓姨。”
“古伯伯说不要跟别人说,你为什么跟我说?”绍昭远警惕地打量着古婉钥问。
古婉钥跟绍昭远接触的时间不多,但也知道绍昭远在某些方面上莫名骄傲。例如在面对女孩子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全世界女孩子都喜欢他的错觉。只要她的理由是中了他的这个点,绍昭远就不会带脑袋去思考这件事情合理还是不合理。
“我知道这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