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更多的是那不满的，含着揣测的打量。是不是我太蠢让她丢脸了？他心灰意冷的想，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跪在她身边，求求她告诉他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他一定会改的。他不止一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幻想中的赵卉同样因为他的举止厌恶的冷脸。
他只好怀着一颗惴惴的心，等待着她哪一天能够施恩，开口言明。他悲伤的站起来。赵卉仍在等着他，他一下子想起了赵卉之前的发问，心又紧张的蹦着。
他迟钝的大脑试图思考，分辨出赵卉话里真正的意思。赵卉等着。她开始不耐烦的皱眉，似乎很烦恼一件小事也要重复好几次。他慌忙出声。“不行不行——第一次不能在图书馆！”
我在说什么？赵卉真的是这意思吗？
还是说我真的听错了？
赵卉扭头看他。她疑惑的神情给了他一丝勇气，让他能够继续顺着刚刚的思路说下去。“......我们的第一次，至少要在一个漂亮的旅店里。”他不由得红了脸，低下头，眼又偷偷向上望。
赵卉微愣的盯着他——果然啊，赵卉最喜欢低头的他。心被甜蜜的温水滋养，他面上也带出了笑。赵卉没有说话，像是默许了他的话。这话题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谈起，赵卉不主动，他悄悄地避开。心里的巨石高高悬起，好几次就要砸到地面却又再一次挂起。
“所以你找好了吗？”一周后，赵卉又一次问。
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他几乎是面红耳赤，一路沉默的领着赵卉他那天就挑好的酒店。老板显然对他们这种小情侣见怪不怪，多加了一些‘服务费’后，老板递给了他房卡，复又回到了电脑桌前。
他一路紧张的和赵卉并肩走入了房间。赵卉中途没有一丝的不适和犹豫，仿佛笃定了就要和他在一起，他们两在一起只是最普通不过的真理而已。他被这个想法诱惑到，心理倍感甜蜜。
他暗自给自己打气，等下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给第一次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然而进了房间，关上门后，他还没来得及打量房间一眼，赵卉的指令就传来：“先去洗澡。”
哦对的，要洗澡，第一次就该是干净的。赵卉最讨厌臭汗味了——这么急切，是因为她已经忍受了一路吗？他就该一进来就先主动说的！而不是要赵卉先提！他莽撞的先卫生间走去，在即将和上门的时候，他犹豫了下，还是没选择上锁。
万一呢......
他想，又很快将这个羞耻的幻想浇灭。他细致的打好沐浴露，又怕赵卉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直接开着最大水量冲洗，拿着大浴巾猛擦身体。最后出卫生间的时候，他再三纠结了下，还是□□着走了出来。
他期待着赵卉看过来。赵卉正坐在床上——她只脱了鞋，光脚踩在地毯上，神情敷衍的玩着手机。她应该是在和朋友聊天吧，她总是那么受欢迎，即使他们在一起后，更多的时候是他远远地看着她，在朋友们的簇拥下说说笑笑。
她真好，这么好的人居然愿意和他在一起，还喜欢着他，接下来他们两人还将交融在一起。他急切的走到她身边，琢磨着一下步该做什么。
他应该先亲她吗？
纠结中赵卉抬起头。她像是想起了出现在这的目的，终于放下手机，将目光分给了他。他的心欢乐的跳动着。
可——
赵卉脸直接黑了。她猛得站起来，尖锐的声音从她嗓子里蹦出。“怎么——你怎么会有毛啊！”
赵卉几乎是崩溃的扫了眼他的下腹部——她终于下定决定来面对现实，可一眼就将她所有的心理准备通通击溃。“屌怎么会这么丑啊！黑色的！你平时没洗的吗！”赵卉几欲流泪，话语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从她的心到嗓子眼，一个个蹦出。“怎么会有这么多腿毛呢？还是弯的！粗的！！硬的！！！好恶心，你平时不除毛的吗？！”
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面上，在赵卉锐利又厌恶的眼神中不由得弯下腰，蜷缩起身体。赵卉的崩溃还没结束。“肚子怎么有毛！好恶心好恶心！”为什么女孩子是香香软软的，男生是臭臭又脏的！赵卉简直无法忍受，暴躁的在房间走动，疯狂的挥动手臂细数所有的恶心的现实。
“你臭就算了，你怎么还这么多毛呢？！你看着不恶心的吗？！不会想吐吗？！你平时不做清洁的吗？！”
赵卉每说一句，他的背就弯一分。无声的泪流下，他只是徒劳的缩起四肢，试图隐藏自己的身体。
“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赵卉终于发泄完了所有的不满，坐回床上背过身，掏出手机。
“嗯。”
他低声回应。生锈的四肢终于能够挪动，他几乎是飞奔着，踉踉跄跄的回到卫生间。这次他出来的速度更快，赵卉瞥了他一眼，感慨果然衣服是伪装的画皮。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赵卉身边，没敢坐下。脾气去了大半，想起钱心情又明媚了点的赵卉是喜欢他如女孩的，带着画皮的皮囊的。见他泪眼婆娑赵卉难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