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远哥哥赶快领证结婚,可没过几天他工作上又出了问题挨了大批,心情不好和鹿露姐姐吵架闹分手。
我断言:“那肯定是霄远哥哥不对。”
“你又来了,你对男士一向有很大的敌意,太主观了。”大哥抨击我。
“对啊怎么啦?我就是厌男。”我破罐破摔。
弟弟人小鬼大,平时总和小阿姨一起看电视连续剧他什么都懂,后座儿童座椅抗议:“孃孃也讨厌弟弟啊?”
我哭笑不得,大哥却阴飕飕一句:“那陆丹尼呢,厌男还和他订婚?”
怎么又扯上他了,煞风景,我慌忙转移了话题:“大哥,你今年年三十和弟弟一起回大伯伯家过吗?”
“不回,年三十我已经在燕市了,弟弟和我一起。我看你在我爸家也不自在,亚男不在许阿姨把对她的苛求全加在你身上了,我叫小周给你订张机票一起去燕市过新年么好了。”我看他就是不想和他爸一起过年,还开始给我安排。
“孃孃和弟弟一起过新年吧!”弟弟帮腔。
“不行啊,本来多多新年就不回国,大伯伯他们两个老人太冷清了,我留下来就好。”
“那随便你,改主意了告诉我。”他也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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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门门考试陆陆续续结束,大家纷纷拖着早早收拾好的行李踏上返乡的路途。
宿舍里,因为一个室友外出交流而本就只有两个人的宿舍只剩下我一条惨狗了。一帆上午最后一门高数结束就速速打车去机场了,画着精致的妆容、穿得异常靓丽,拖着着行李箱高跟鞋“咣咣咣”,只给她的可怜室友剩下温存的香水味。
一帆走之前,说她做护士的娘叮嘱她飞机上带好口罩,近些日子传出来江城有病毒传染。一帆那时只觉得是荒唐的谣言,该是她娘夜里值班时网上乱看的帖子。
我正慢慢吞吞地收拾着带大伯伯家的行李,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走之前在学校公共数据库里登记离校申请,也不要忘记这两天给兰馥阿姨打个电话告知过年安排,自己的手机却先响了。
“言照同学,你现在在学校吗?没返乡吧?”对面是令我本能性害怕的程式化女声,十有九成是老师,且语气焦急。
“啊,我在宿舍。请问您是?”
“我是学院徐老师。是这样的啊,汤教授这次的项目组要赴英国England地区的几个大学考察,这你应该是知道的。昨天凌晨,考察队伍里有个研一学生身体临时出了状况去不了了,也挺可惜的……汤教授让我问问你能不能顶上。放心,退出的那位同学原先的工作你做一定没问题,也是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徐老师向我解释了事情原委。
“我能,随时可以出发。”我没多想就答应了,表面沉住气,心里乐开花。
其实,我在等人取图纸晚归的那天晚上回宿舍给汤教授写过一封邮件,内容就是询问寒假有没有机会跟着他的团队一起外出实习或者假期继续留在课题组学习。但是有趣的是,我事先其实对汤教授团队计划去英国访学的事不知情,更不知道会瞎猫碰上死耗子撞大运。
“那行,你明天抓紧把证件交到资环楼536办公室,学院会帮你加急,然后下周日晚上出发。”徐老师对我应该有印象,又叮嘱了一句,“这个季节英国还是挺冷的,记得多带几件冬衣啊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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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注意安全,别什么人的话都相信。”大哥调任在即,周日那天抽空亲自来机场送我,“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过春节。”
“我知道啦大哥!我走了,你快回去吧。”我当然很开心大哥能来送我,但也清楚他最近每天睡三四个钟头,趁大哥不注意重重拥抱他,就拖着沉甸甸一箱子的冬衣和书本进了安检。
我也以为两周后就能顺利回家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