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重视此次新型建筑材料引进瞄准了国内近年来对环保建材的支持与补贴力度,一旦合同顺利谈下,穆盛明年第一季度的指标会有质的提升,同时为未来五年的整体战略定了调。
当然,对我而言,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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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工作结束后,我陪Levin一道看望他的祖父祖母,有些意外会碰到言厅长的妹妹言照,如果我没认错人的话。在旁边听了两人的对话,却转而有些想笑。
言照叫我“让二哥”。
她看着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哦,母亲丈夫姐姐的侄女,许玥芙的远房妹妹,是该叫我二哥。远得够可以,兴许是言封叫她这样称呼。虽然并无血缘,但她挺好的,我点头应下,回了句妹妹。
安家饭桌上和我外祖父母家一样随意融洽,Levin从不忽悠我,小男孩们都很可爱。安爷爷拜托Levin带言照一道去机场,我替Levin应下。女孩子在异国不安全,我们举手之劳。
饭后,红茶入口挺一般的,Levin偷偷告诉我,应该是泡制人手艺的问题,他奶奶的红茶从来都是学生送的极品伯爵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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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便听Austin说Levin半夜接小表弟到医院看病,医院怀疑是SARS,上午签约仪式也没参加,但他一向对待工作很严苛,提前准备好的法律文书不会有问题,团队也没联系他非要到场。
中午,Levin来信孩子退烧化验结果也出来了,一切平安。然而陪床的言照着凉后被传染开始发热,安家二老得知后担心医院会要把言照隔离让她再次错过航班,拜托Levin直接把她带到机场。
言照趴在Levin背上,Austin找人打听后得知当下地勤不会允许发热乘客登机,Levin不好和爷爷交代,拜托我先带她飞慕尼黑再转机申市。这样,她能顺利回家。
这孩子也是挺奇葩,从出院到登机愣是昏睡不醒,身上一直温温烫烫,拉着空乘哼唧。飞机降落我正准备叫空乘背她下去,人醒了,看见我开口就是让二哥,像只小猪仔。
我同她解释经过,她连连点头道谢,烧过一场嘴唇还发着白。我取笑她乱叫空乘爷爷,她还不好意思傻乎乎地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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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回德国,我都是一个人,私人行程Austin不会跟着,这次倒是胡乱带了个女孩来。我怕言照身体虚弱夜里一个人待在机场等又要发烧,届时再添麻烦,便想带她回外婆家。
“言照,要不要陪我去乡下外婆家待几天,还是在附近酒店等飞机起飞?”穆盛在慕尼黑的研究所在机场替我准备了轿车,上车前我问她。
“跟着您会不会不方便?”言照看着脑袋空空。
“不会,”我想了想,其实不介意,“有朋友来,我外婆应该会开心。”
这几年,外婆接连失去丈夫和长子,虽然不曾向我言及心中苦痛,但同Leo的只言片语中我也知道外婆心力大不如前。她不喜欢用智能手机,很少和我通话,和从前的老朋友也断了往来。我希望言照来的三两天,她能开怀。
我们都以为在德国只是平时生活的一段小憩,却都未曾料想再次回去,会是三个多月后。
没事,明天早上我会有外婆烹的煎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