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韩眉所以能够向我发出这样的信息,完全在于我个人现有的魅力,一个成功的男人,他的身上是充满光环的,正是这种奇异的光环,才足以让其他的人迷倒,要想让韩眉继续保持对我的好感,我就必须要更加优秀才行。
但恰恰相反,事实是,在第二天,我在课堂上连续不断出现的教学失误,让我的身上的光环大打折扣,这是我自己都始料未及的。
第二天,上午的第三节,又有了我的语文课,我做好了上课的充分准备,刚刚走出办公室,韩眉早拿着凳子和听课本在办公室门口等等我了,只不过这回,不仅是她,还有我们本办公室的另一位老教师胡凤贤老师,也想听听我的课。
胡凤贤老师今年已经年近五旬,头发花白了,教生物的,和青春年少的韩眉站在一起,颇有点一树梨花比海棠的效果。我很纳闷地问道:“咦,胡老师您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听开了我的语文啦?”
胡凤贤老师非常谦虚地说道:“林老师讲课生动有趣,神彩飞扬,知识丰富,谁不想好好听一听,今天看着年轻的小韩老师去听课,我的心里也是痒痒的,我也凑个热闹,也去听听,也去教室里和林老师学两招嘛。”
我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道:“别别,胡老师,您是我的前辈,只有我和您学习的份儿,我怎么敢让您和我学,您实在是太……”
胡凤贤老师非常大度地摆了摆手道:“哎,这有什么,人常说,活到老,学到老嘛,我想,只要对方人家有某些地方比我强,我肯定就要虚心向人家学习,孔子讲,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所以你用不着紧张,你有行的地方,我就要学,来走吧走吧。”说着,带上韩眉,径直朝教室那边走去了。
这节课是(12)班的课,未去之前,我并不知道,他们(12)班人班主任老师这两天请假了,没在。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没有了一个强有力的人物来掌控全班,这个班现在的纪律是非常混乱的,这个我不知道,结果直接酿就了最后我这节课的严重失败。
其实我若是早知道他们的班主任不在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带“参观团”来的。
一进了班我就发现,这里面简直是到了猴山一般,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屋里面嗷嗷啊啊闪叫的声音此起彼伏,乱乱不绝,我心里很不高兴,站在前面讲台上,以无比威严的眼光扫视着全班,那利剑一般的眼神,象一股寒冷的西北风,无情地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将这个屋子的温度渐渐地降低了下来,不少的学生开始纷纷坐好,闭上了嘴巴。
开始讲课了,我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展开了语文知识,进行深入讲解,但我一开始讲课就发现,刚刚稍好一点的纪律,又乱了起来,有不少的同学也不知道在底下又忙开了什么,玩这个玩那个,反正是听课的不多。我看到坐在教室后面的胡凤贤老师已经皱起了眉头。
我开始冒汗了,我知道,我这节课由于组织严重不力,正在不可救药地走向全面的失败,而且后面还有听课的,这岂不让我的面子大大的无光,我的内心中渐渐地产生出了急燥情绪。
本来现在的心情就极度的不好,偏偏还有几个不长眼的坏学生在和我斗气儿,等于是在火上浇油。坐在前排的有一个男生金宾,平常里就不是个什么好鸟,现在坐在那里显然是听课听腻味了,先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之后,把个身子往后一仰,两脚往两边一分,斜斜地往那里一坐,看着就跟一个匪首的样子似地,哪里还有一个学生的样子。
我很生气,把书往讲桌上一墩,厉声向了金宾说道:“金宾,你给我坐好喽!”
看我有些恶气满脸的样子,金宾或许是有些怕了,收敛了一下,但刚刚坐好不久,又烦了,突然象个猴子一般地窜上了凳子,蹲在了我的面前听课,那样子完全象个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我的火气更大,变了一张更加凶神恶煞般的脸,几乎是吼叫道:“金宾!你给我下来!”我想那时我的表情是非常狰狞的。
金宾倒是也听话,下了来,但也没听课,趴在那里开始写一张纸条,我想,这家伙肯定没写什么正道的东西,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拿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李响,我下课后就去打(11)班的王刚,你跟我去不去……”
喝!现在的阶级敌人进行的“反革命活动”简直是到了疯狂的程度了,完了一码又有一码,这节课我看他就没想过要好好上!我实在是怒不可遏了,也不知道打哪儿又来了一股无名大火,当时就把个纸团揉了个稀烂,一把掷到了金宾的身上,瞪圆了我的又眼,猛地呲出了我的獠牙恶吼道:“你现在给我出去!滚出去!教室外面站着去!我的这个屋里已经搁不下你了!”
金宾蔫头耷脑地离开了位子,走出了教室。
凡做过老师的人,都应该知道,一个学生,他不是特别令人抓狂的时候,老师是不可能把他驱逐出境的,而今天,我所以把个金宾给轰出了教室,确实也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轰出了金宾,我的心情并没有好转,而且更糟糕的是,由于我的情绪大受影响,再往下的讲课也开始不顺利了,原本要讲到的“孔子是儒家学派的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