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的起居室。
她拿了铜镜,对着脸照了照,破了相。若是一般女子对这破伤处可是极为厌恶以及重视,但宁储颜不会。
她也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这破皮处,让她头疼的不是脸,而是膝盖处以及关节肘,貌似还有侧腰也伤了。
脱下衣物心道果然。
身上还有一些树枝划伤,只得叹一句命苦。
走之前还好闻人翊给了她一瓶金疮药。
她沾了点药油,涂往伤口处。
“嘶……”
此刻门骤然被打开,“王妃您没事吧!”
秋霞毛毛躁躁的进来了。
宁储颜又是一阵惊吓,她用外衣遮住自己,命令道:“出去!”
秋霞怔住,但是她立马领命。
宁储颜呼出一口气,希望那姑娘没看见她的秘密罢。然后她穿好衣裳,刚准备叫秋霞进来,便有人捷足先登了。
“本王来看看殿下的伤势。”闻人翊眉眼含笑。
宁储颜蹙眉:“你不是已经给了我一瓶药了吗?况且我已上过药了。”
闻人翊默了一阵,说:“听余引说你摔下来的惨状伤应该很重,本王可不想被人落了话柄,说本王待自己的王妃不好。”话到这,他眼底深邃的看着宁储颜。
“由于殿下身体特殊,本王不方便请太医,但是本王略懂一些医术,可为殿下查看一下伤势。”
“不、不用!我伤势怎样我自己知道。”宁储颜拒绝干脆。
这人不是来占自己便宜的罢。
难说。
虽然谕王仪表堂堂,但是宁储颜感觉闻人翊会这样做。
闻人翊摩挲着手指,浓密的眼睫下的眼眸很是深邃,他摆摆手,道:“行,那殿下得好生处理伤口了。”
宁储颜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找不到头脑,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她便得知这句话意义何在了,伤口发炎了,更痛了。
闻人翊为她处理着伤口,说:“到头来还是得经本王手。”
宁储颜:呵呵,不是你给咒的吗?
闻人翊看着宁储颜消瘦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身,道:“在本王府上该有一月有余了,怎么还是这般瘦弱?”他用了一个词评价宁储颜,便是弱不禁风。
宁储颜的脸抽了一抽,“你以为呢,我自幼便营养不良,在你府中一个月能养几斤肉啊?”
这一折腾,宁储颜在府中养伤又是小半个月。
野客都谢了许多。满院子的粉红花瓣彰示着“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道理。
秋霞这些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宁储颜忍不住一问,但她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秋霞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宁储颜心中有惑,但没人来解。
宁储颜想到一件事,不会……
“秋霞,你来,我有事问你。”宁储颜道。
秋霞脚步轻盈的走进来,“王妃,您问。”
宁储颜支着下颌,说:“上次我上药,你是看着什么了?”
秋霞恹恹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恐,:“奴婢那天什么也没看见!”
宁储颜见秋霞这样,便坐实了心中所想,“如实回答就行,我不会为难你的。”
秋霞“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是……是看见了,但奴婢没有给任何人谈及此事……”
宁储颜叫她站起来,她知道秋霞是个老实且诚实的孩子,所以她相信秋霞所说:“我得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何必这般诚惶诚恐的?”
秋霞眸子亮了亮,眼睛里面泛着水花,呆愣的模样引得宁储颜笑了一声。
秋霞刚服侍王妃时便已知晓王妃有时脾气阴晴不定,和王妃相处了一月有余,倒是觉得王妃挺好相处的。撞破了她的秘密,也没有受到责罚。秋霞很感动,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忠实于王妃。
到了夏季,飞蚊多了起来。这是宁储颜的一个烦恼,还有一个更烦恼,就是束胸,不仅热,穿夏季常服胸部还有点突。
闻人翊注意到这个问题,饶有兴致的看着宁储颜。
宁储颜注意到这抹视线,炸毛似的盯回去。
闻人翊开口:“殿下热吗?”
宁储颜心道你这不废话吗?
闻人翊把玩着酒杯,脸上笑意明显:“热的话把你胸上那玩意儿解开。”
宁储颜不想看他,也不想回答他这轻薄的话语。她想,这谕王的传闻恐怕只有一样是真的——脾气,这谕王一点也不正经。
宁储颜也是觉得热的难受,她在屏风处解下了那纯白的带子。
闻人翊踌躇片刻再次开口:“你可以在以女儿身出现在府中,府里人嘴巴严实。”
宁储颜系这衣带,说:“谢谢谕王的好意,我不需要。”
她可不想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