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器便如急雨朝着两人飞了过来。
还好他们所在的位置空旷,基本没什么人路过这里。
闻人翊揽住宁储颜的腰身,健步如飞,以蛇形走位躲过了这暗器。
宁储颜深知现在的情况,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命丧于此。她攥紧了闻人翊胸前的黑金色长袍。
只听上方人道:“殿下放心,本王不会让你被这利器所伤。”
宁储颜抬起头,犀利的眸子看着眼前人道:“这暗器分明是冲你而来,我只是被你牵连了,你理所应当护我周全。”
毕竟没人会暗杀她,她在外头露面谁又会认识她是那个七皇子呢?就算有人知晓,谁会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呢?
闻人翊哂笑,这丫头倒是精。
暗器放完,躲在暗处的人也冲出来了,大概有十来个。
宁储颜拽着闻人翊的衣袖,问:“这么多人,你对付得了?”
闻人翊勾起唇角。
刚才还站在宁储颜面前的闻人翊化作一道残影,不过一刻钟地面上是整整齐齐的十三具尸体。
闻人翊立在这些尸体中间,眼睑处沾染了一滴血迹,生出几分妖冶来。
宁储颜定定看着那人,这是她头一次见闻人翊杀人,怎么杀的她都未曾看清。
果真是杀人不眨眼。
闻人翊拭去眼睑上的血,笑问道:“殿下这是?”
宁储颜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抖,被这王爷震的。
“怕了?”
听到这两个字,宁储颜回绝:“我怕?开什么玩笑?”
死鸭子嘴硬。
闻人翊只得这样评价她了。
他听见不远处还有动静,欲拔剑,不曾想来人竟是余引。
“王、王、王王爷?”余引说话都结巴了,“您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闻人翊扣上剑柄,“你回来的倒是时候,把这清理了,顺带查一查是谁这么按耐不住。”
回到谕王府,宁储颜整个人都虚脱了。
秋霞忙问:“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宁储颜摆摆手,“我没事,给我备水,我要沐浴。”
秋霞忙不迭地去备了热水。
宁储颜泡在水里,今天的这一幕令她惊魂未定,谕王太可怕了。
从水中出来,宁储颜披了一件浴袍回到寝房。
她躺在床榻上,想着今日发生的事。父皇把兵权给了濮阳王,宁储颜不傻,她知道目前朝廷上定是两派结党,勾心斗角。
一派以濮阳王为首,一派以谕王为首。两方势力,一方皇帝视为己,一方则如临大敌。
为了削弱谕王势力,她的父皇可是费尽心思将她嫁给闻人翊。
若是他知道自己是个女子又会怎样?以欺君之罪杀了她,或许吧,虽说虎毒不食子,但帝王可是手足能残。
在睡梦中,宁储颜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那人全身冰凉,有些闷热的宁储颜便往那人怀里钻。
闻人翊借着月光将宁储颜的碎发捌至耳后,打量着宁储颜这熟悉的容颜。
这天,闻人翊竟给了宁储颜出府的手令,并且派了一个小跟班跟着宁储颜。
小跟班看着也不大,就十五岁的样子,并且样子还挺憨,他说“王妃,我叫叶潋,王爷叫我来保护你的。”
宁储颜看着这个小少年,说:“你比我还小,能保护我?”
叶潋轻轻颔首:“是的。”
秋霞此时端来了一盘糕点放置桌上,“王妃,膳食房新做的糕点,奴婢拿了些过来,您尝尝。”
宁储颜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口感细腻,甜得恰到好处。
“这是什么糕点?”宁储颜问。
秋霞也摸不着头脑,“听膳食房的人说是鲜花……鲜花饼。”
鲜花饼,倒是第一次听说。
“你们也尝尝。”宁储颜给了屋里两人一人一个。
“王妃,这不合礼数。”叶潋说。
秋霞已经开啃了,她腮帮子鼓鼓的:“王妃给你你就收着罢,咱们王妃可好了。”
叶潋便点头收下了。
宁储颜问:“你在谕王府呆多久了?”
叶潋回道:“回王妃,呆了有六年了。”
这么久?府上的老人了罢?
倏忽,宁储颜似是找到了什么宝,说:“那你能给我讲讲谕王的故事吗。”
叶潋点点头,“从哪开始讲?”
“进府那时开始。”
傍晚,宁储颜又陷入了沉思,她听叶潋讲的内容里得知,近些年闻人翊常常派人寻找一名女子。
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谕王寻找多年不肯放弃,宁储颜想那个女子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罢。
闻人翊是个假断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