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泽惦记着萧止的终身大事,出差回来后马不停蹄组了个局。
打电话给萧止的时候是在上午十点,那会儿萧止还在睡梦中,放置在床头的手机没完没了地震动起来。
萧止拧着眉,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被打搅的不悦。
“喂?”
人还有点没睡醒的困倦,低沉的嗓音带着哑意。
柳承泽抬头看向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这都几点了,还没起呢?昨晚又出去鬼混了吧?”
萧止有起床气,睡梦中被吵醒,正是火大的时候,“有事说事,没事跪安。”
柳承泽也不废话,“就今晚组了个局,你一起来呗?”
萧止这几天凑的热闹多了,昨晚更是彻夜狂欢,困得很,只想蹲在家里睡大觉,“不去。”
“别啊!”柳承泽劝道:“我特意探了唐卿如的口风,今晚唐沅也会来。”
萧止听到这个名字,清醒了一下,“汤圆也来啊?”
他瞬间就改了主意,“那去吧,地址发我。”
柳承泽一整个无语住,“我说,你瞎给人起什么外号呢?人叫唐沅!”
萧止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只穿了条黑色的睡裤,精壮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很是赏心悦目。
四五月的天,阳光刺目得很。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一室亮堂。
萧止给自己倒了杯水,问:“她不像吗?”
柳承泽思索了一秒,放弃了跟他探讨这个问题的打算,腹诽:像不像另说,才刚认识你就给人起外号,也是够骚。
-
南巷。
萧止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好些人了,他环顾四周没看到自己此行的目标,抬步往人堆里扎,把正在玩牌的柳承泽拎出来。
这货今天换了副金色边框的眼镜,人模狗样的。
萧止看得碍眼,伸手就给他摘了。
“哎哎哎!”柳承泽去抢但是没抢回来,“你摘我眼镜干嘛?”
萧止:“碍眼。你又不近视,戴这玩意儿干嘛?”
柳承泽说:“装逼啊!你不觉得我戴眼镜的样子特别斯文败类吗?”
萧止瞥他一眼,嗤笑:“斯文就算了,败类是真的。”
柳承泽:“……”
萧止抬了抬下巴,“不是说那汤圆会来吗?人呢?”
刚被怼过,柳承泽不太想搭理他,但想到合作还没谈,只好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沅沅今晚有晚自习,九点之后才能过来。”
萧止动作一顿,“晚自习?”
柳承泽点头,“昂!人还念书呢,今年才大三。”
萧止想起来了,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大学校园。他多问了句:“学什么专业的?”
“美术。”
“美术?”不知被戳中了什么笑点,萧止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很轻。
柳承泽一脸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萧止摆摆手,眼底笑意未褪,“没什么,你继续玩儿吧。”
柳承泽八卦得要命,哪儿还有继续玩的心情。
虽然吧,这次的局是他攒起来的,就为了讨好萧止促成合作,但他也不想看到萧止惹上麻烦。
好歹是兄弟,总不能把人往火坑里推吧?
“阿止,你老实告诉我,你对唐沅那么关注,是想认真发展一段恋情,还是说,只是想玩玩而已?”柳承泽问。
萧止不答,反问:“认真的怎么样?玩玩又怎么样?”
柳承泽道:“你要是认真的,那我肯定帮你追,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不过——”
他话锋一转,“如果你只是想玩玩,那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唐沅。”
唐沅不足为惧,可她身后的唐卿如却不是善茬。
唐家板上钉钉的继任者,自身实力又过硬,高中刚毕业就进了唐氏实习,不过几年的功夫,已然在唐氏站稳了脚跟。
唐卿如行事张扬,并不好相与。很多人觉得她太过傲气,背地里对她嗤之以鼻。可碍着她的家世和实力,见面时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巴结她。
再说,一边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发小,一边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真要闹起来,柳承泽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
萧止只顾现在开心,其他的半点不在意,“你说这个太早了,现在只是想认识一下而已,至于以后……”
他哼笑,“谁知道呢!”
柳承泽直觉要完。
不久后,唐卿如带着唐沅推开了包厢的门。
都是相熟的朋友,不会有没眼色的冒出来找唐沅的茬,打过招呼之后,唐卿如就放心地让唐沅自由活动了。
唐沅熟练地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安安静静的不吵也不闹,存在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