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兮奇怪的看着李母一动不动,眼神迷离的样子,她疑惑的地弄出大动静也没见几人有所反应,他们好像陷入了什么困境般面露痛苦之色,丝毫不在意她弄出的动静,这要换做平时怕是打骂声早就紧随而至了,郑兮意识到这是个逃跑的好时机,但要怎么打开铁锁呢?
她奋力朝外走,最后停在了离李母三米的位置,铁链的长度只能勉强到这儿,她伸出脚去够,也还差一米左右才能够到,郑兮苦恼地挠挠头,时机都到这儿了不能因为没有钥匙就被困住。
郑兮想了想抄起猪圈边一块垫门的石头望铁链砸去,手掌被磨出了血,时间过去了十来分钟的样子,铁链依旧牢固如初。
她愤恨得把石头抛向李母,心中怒火焚烧,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似有所感,丹田处炁流流转,片刻间她竟然挣脱了铁链的束缚,一时间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能逃出生天的喜悦。
郑兮正准备直接跑出去,忽然想起要是他们恢复了神志那自己还能顺利逃走吗?又回头把几人绑了起来,李母和她的傻儿子被她单独捆起,临走前她狠狠地扇了两人几巴掌以泻心中怒火。
待她离开李母家,走上小路后发现整个兰溪村都静悄悄的,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女子的哭声。
她惊奇,难道他们都像李母母子俩那样陷入梦魇一动不动了?要不要去验证一下?要是没有那自己不就重新被抓住了?
郑兮犹豫不决,难以抉择,要不要一起救下其他同自己一样被拐的无辜女子?个人能力与千载难逢的时机摆在她眼前,不救自己就能马上逃离这里,救可能会搭上自己。
但不救郑兮的良心又过不去,还有小兰,她也被困在这里了,为了小兰她也要回去,再三思索之下她选择了回去救下其他人。
郑兮回到村里,看见村里的帮凶都一动不动的锁定在原地顿时松了口气,她迅速跑到这些人家里拉着被拐女子一起解救其他人。
“小兰,小兰”郑兮大声呼喊小兰的名字。
郑兮?是她的声音,怎么会她不是在李母家么?小兰很快回应:“这儿,郑兮,我在这儿”,她面露笑容。
郑兮闻声而来,她迅速找到小兰的位置拿着从这家人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了小兰手上的锁,两人抱在一起痛哭出声,“小兰,我们终于可以跑出去了,我们可以回到自己家了”。
“嗯嗯嗯”小兰一个劲地回应。
郑兮擦了擦眼泪,握住小兰的手“他们都被困住了,这正是我们解救其他人一起逃跑的好时机,小兰,你要和我一起去救她们吗?”她真诚地望向这个自己被拐来后一直对自己散发善意的人。
“当然,我们要一起离开的。”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她们不知道这场梦魇何时结束,但能救下他人也不错。
——
沈清让跟在李三身后,一家一家的走过去,然后猛地踹开各家紧锁的关押被拐女子的房门,门打开,麻木的青年女子怯懦地抬头,眼神空洞,怯生生地望向她,然后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不难想象她曾经遭受了怎样惨无人道的折磨。
沈清让踹开李三,指尖轻点,铁链应声而断,女子瘫倒在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干枯的血液黏在她的身上,暗沉的变成了黑褐色,裸露的皮肤被铁棒、编绳打得结了厚厚的痂,有的还流着血。
女子抬头眼不眨地盯着沈清让,像是在确认什么,片刻后她移开眼放声大哭起来,似是在哭自己的悲惨遭遇,又似为得到新生而喜悦。
沈清让淡然地起式,术法笼罩整个兰溪村,所有困住女孩们的锁链都因式而断,手指翻飞又起一式,这一式是为修复她们身体所受的损伤,术法蔓延开,莹绿色的光辉落在这些遭受苦难的女子身上,缓缓的不带任何痛苦地修复了伤处。
眼前的女子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沈清让,这个猛然闯进来救了她的人,周身绿点萦绕,她胆怯地伸出粗糙的手指触碰,绿点沿着手指进入了她的身体,恐惧早已消失,她只能感受到舒服,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样真好。
她盯着沈清让瞧,这个清冷出尘的宛如仙女的人,她缓缓起身向着她步履蹒跚地走来,“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说着她便要跪在地上磕头。
沈清让玉箫轻点,止住了女子的动作,“不必,救你不过顺手而为,去把其他人一起叫出来吧,我带你们离开。”她说完,突然收回玉箫,唤出听风,握于手心:“听风很久没有饮血了,今日就开一次荤吧”!言语间似有怒气迸发。
她飞到兰溪村的上空,素手一挥,剑气所到之处村民脚筋俱断,疼痛和梦魇的解除让村民恢复了神志,叫骂声又起,精彩绝伦。
怒气已消,她温柔地唤回怔愣住的女子,“快去吧!把她们带到村口,没有人能阻碍你们。”
“好,好,我现在就去。”女子从刚才见到沈清让突然飞到半空中的目瞪口呆中回神,她没有去询问为什么她能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