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这两个全至冬最安全的地方。
平日里儒雅随和的【富人】脸上面具般的假笑有些破碎,他压抑着怒气发出指令,“要献给女皇大人的藏品被偷走了,你这里应该有追踪元素力的机器,借用一下,还需要能追踪气味的猎犬。”
“遵命。”
真是个不怕死的小偷先生,不怕会引起执行官的愤怒吗?上一个让执行官生气的贪官,家里的地皮都被轰平了。遗迹守卫的飞弹如果不是对着自己打,看着还是很舒爽的。
这位小偷先生被抓到后,会离奇死亡吗?还是斩首示众震慑他人?
无论如何,起因是贫穷还是抗议,随心而动还是计划缜密,未来的都不会有人记得他的存在。
塞拉对事情起因其实十分好奇。
“历史被胜者书写,可需要有人公正记录真相。”
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呢?
塞拉在门口送别【富人】和他的部下,一个人静静的回到了办公室。为了不遗忘,把刚才的话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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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博士】摊开手,塞拉将手边的器械递到他手上,她手边还有一些提前备好的药剂与合成台。今天和这一位的工作是修复人偶的损伤,第六席【散兵】刚从探查深渊的前线归来,这次修复后还需要泡特殊配置的药浴保养。
感觉这位和芙宁娜大人可以成为朋友,两个话痨在一起能聊到天长地久,啊,芙宁娜大人可能不会喜欢听这种叛逆的话就是了。
塞拉脑补了一个场景,芙宁娜大人被【散兵】大人怼哭后,哭哭啼啼的扑倒那维莱特大法官怀里求安慰,还指着罪魁祸首说:“死刑!”
不行,我不能笑,现在在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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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记得一个孩子,是一位绿色头发的魔鳞病患者,她很内向,不过会在阿露姆哭的时候努力逗笑她。她们之间没有直接交谈,一小时不到那个孩子就被带走了。
希望她能活下来吧,最近的研究有了新一步进展,如果对元素适应能力强的话,就能压制住魔鳞病的侵蚀,让患者能如常人一样自如控制手脚。
希望未来,试剂中魔神残渣带来的负面影响能降到最低,这样的话,就不会有患者得病后只有慢性死亡一个结局了。
过程中即使造成一定牺牲,为了美好的未来也不能停手。塞拉一直是这样说服自己的,直到她一次又一次看到被称为素材的患者被拖走。
“能不能用温和点的方案呢?病患的死亡率过高,试剂用量可能需要进一步调整。”
她鼓起勇气对自己的上司发表见解。上司并没有搭理她。
“大人……”
“闭嘴。”
塞拉:!
“无聊,谁给你的胆量来逆序我!”【博士】不带感情的扫视她,下达最后的通牒,“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就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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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轻声关上房门,打开小夜灯。
“阿露姆,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为什么我会选择这份工作呢?明明毕业前还想回老家,选一个离叔叔家近的地方工作,或者留下来继续学习,以因论派贤为目标者努力。
但我现在在这里。
遥远的至冬。
安静的房间,迷茫的塞拉凝视着孩子的睡颜。
“呜?妈妈!”
塞拉被突然睁眼的阿露姆吓了一跳,她躺在孩子身边,柔声安抚道:“抱歉,弄醒你了,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呀。”
“不要!”阿露姆现在非常清醒,她有注意到妈妈的情绪不对劲,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别难过,哭吧,哭吧,痛痛都飞走了。”她学着妈妈的动作安抚着,举高手臂,“摸摸,摸摸就不难受了。”
塞拉把阿露姆抱在怀里无声落泪。
咚咚—
有人在敲房间的玻璃?
塞拉擦去脸上的泪水,把阿露姆用被子包裹好后凑近一看,窗外是只探头探脑的北极鸭。
鸭子嘴里叼了一封白色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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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有见过一个叫塞拉的小姐吗?这样啊,谢谢。”今天又是欧雷欧找人的一天,吼吼运输的箱子上都印上了新的标语,“寻人:扎着双马尾的黑发黑眼的枫丹人,名为塞拉,须弥教令院毕业,戴着蓝色耳坠。如果发现此人情报,请通知欧雷欧先生,有重金答谢。”
明明客人们分布在全至冬境内,为什么就是没有信息呢?
“欧雷欧,我来找你玩了。”
欧雷欧转头,是他新认识的朋友杰克。他和杰克在集市上撞到,指杰克一头扎进吼吼毛里,阴差阳错之下就熟悉起来,杰克总是以赔偿为由欺负吼吼。
看着杰克整个人埋在吼吼肚子里还一脸幸福的模样,欧雷欧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