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忆年:“何止啊,他们能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女儿我就感恩戴德了。”
苏锦失笑。
“你呢,放假在家的话一般怎么解决温饱问题?”
“我一般会自己做饭,顺便帮我爸一起。”苏锦拿起剩下的半罐可乐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唇,“他工作也忙。”
安忆年点点头,并不继续追问,而是另起了话头:“或许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形容你这类人特别贴切。”
“什么?”
“男妈妈!”
苏锦一愣:“为什么?做饭应该不用分男女吧。”
“也不是因为这个啦……”安忆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旁边,“感觉你很会照顾人,我还以为你有弟弟或妹妹呢。”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苏锦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一句,又问,“不吃了吗?”
“……吃不下了,份量确实很大。”安忆年放下筷子站起身,冲后厨喊,“老板!一共多少钱。”
结了账,苏锦坚持不要安忆年帮他叫的士,将她送到了小区门口。
“快回去吧,回去复习。”安忆年催促。
苏锦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哭笑不得:“没事的,你不用太有心理负担,我已经复习得差不多了,作业也都写完了。”
临时抱佛脚而不得不把假期每天排满的安忆年:“……”
这就是学霸的自信吗?她酸了。
“忆年。”临走前,苏锦看着她,眼角微微扬起,“谢谢你。”
安忆年:“啊?没有没有,是我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不仅是指今天这顿饭。”苏锦顿了顿,“还有运动会的加油稿、板夹……这些都对我很重要,谢谢你。”
她站在小区大门边,光线并不是很明亮,男生眸中折射出街边店铺的灯光,清润透亮,眼角的小痣若隐若现,仿佛头顶夜幕中的辰星。
安忆年的表情很淡定:“小事,不必这么客气。”
直到目送苏锦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安忆年才转身长出一口气,捂住狂跳的胸口。
这人这张脸害人不浅,还好她死命压住了没脸红,不然也太丢脸了!
几个日升月落的功夫,时间又往前窜了一段。
入学以来的第一次月考已经结束,大家在经历短暂的紧张备考后进入了一段短暂的放松期。
看自习课的老师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没过一会儿,班级里开始出现轻声的说话声,一开始还尚为收敛,后来见老师迟迟没有回来,一些同学便越发肆无忌惮起来,甚至还传出一些笑声。
第五小组,江莱轻轻地“啧”了一声,作业本来就写得艰难,乱哄哄的声音更是让她注意力难以集中。
和她们同一大组最后一排的男生正在发出一些猴子般的奇怪声响,逗得第六小组成员龇着大牙直乐。
她原本想回头去提醒一下,一转头,身后的班长卫夏面沉似水地和她对视了一样,搁下手中的笔。
江莱默默地转了回来,和右手边的陈雨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要来了。
果然,下一刻,一声暴怒的声音宛如震天雷霆,在他们身后炸开——“都给我闭嘴!!”
第一个话音刚起,所有声音同时收住,教室里一时寒蝉若噤。
坐在江莱左边的洪越太过沉迷于解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浪震了一下,手肘一碰半边悬浮在课桌外的课本,“啪”一声响回荡在寂静无声的教师中。
“要说话的出去,不要影响别人。”
卫夏冷冷地补充了一句,重新低下头,旁若无人地拿起笔继续学习。
江莱轻而缓地长出一口气,在耳根清静的环境之下重新获得了思考的自由。
她回头看了一眼左后方从始至终没什么反应的安忆年,脸上浮现出了一些担忧。
往常每当卫夏用怒吼震慑住吵闹的同学之后,安忆年总会超级惊讶地感慨“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然后真诚地对她的帅气表达赞美。
但自从今天各科的答题卷陆陆续续发下来之后,安忆年就一次比一次沉默。
她初中同样是在春竹区一所还不错的中学读书,习惯了平时得过且过,考前临时抱佛脚地冲刺一下,就能获得一个挺理想的成绩和排名。
所以安忆年嘴上和顾容说着“他们哪个比我差啊”,但潜意识里同样也并不认为自己会比别人差。
甚至陈雨泽他们不要钱一样经常挂在嘴边的“考试靠你了”“小组的希望”等等之类的话,她虽然还没晕晕乎乎天真到当真,但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还是有这个期许的。
对了,说到他们。这次月考的班级前三,她们小组就包揽了两个。
卫夏第1名无可厚非,冰山脸江欣第2名,第3名居然是那个陈雨泽。
洪越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