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光极差,昏暗潮湿,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安忆年想了想,抬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终于在不远处的大榕树底下,看到了一群老人。
走近一看,十几个老头老太太摆了几张桌子,正围在一起打扑克。
一个瘦削的老太太两鬓发白,满是风霜的脸上纹路不少,人却很精神。安忆年过来的时候,她正好将手里的扑克一甩,大笑:“今天牌运很顺!”
安忆年:“……”
难怪不愿意搬走,天天跟一群同龄的老家伙打扑克打麻将,这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逍遥。
“外婆。”她开口喊了一声。
宋老太充耳不闻,沉浸在赢牌的喜悦中。
“外婆!”安忆年再一次提高了音量。
宋老太还是没反应,倒是旁边围观的老人看到了她,伸手拍了拍宋老太:“喂,你外孙来了!”
宋老太这才回过头,见到安忆年:“哎哟,年宝来了。”
带安忆年回屋后,宋老太问她:“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
“要不要吃一点,我这边有小蛋糕。”
宋老太以前是给老式火车运货的,落下了耳背的毛病,和她对话除非靠吼,不然只能各讲各的。
安忆年见怪不怪,无奈地大声说:“外,婆,我,吃,过,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和老人家吵架。
“哦哦,吃过了啊?那要不要吃水果,外婆给你削个苹果。”
拗不过顽固的老太太,安忆年被硬塞了一盘苹果——宋老太担心她吃不够,给她切了两个。
安忆年哭笑不得地捧着盘子,接受了外婆的热情。
她想起昨晚问宋念山要不要一起来,宋念山女士一副唯恐不及的样子:“不去,你自己去就好,你外婆比较愿意看到你。”
一物降一物,天不怕地不怕的宋念山女士居然也害怕应付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