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单单说那门口的饕餮神兽,个高耸入云的摘星楼。她努力忍住那想要去掀起车帘的手,只是轻轻地趴在车窗上向外看。
尤其,她这次进入朝歌城时还是跟着德胜还朝的殷商军队。道路两侧有无数的百姓振臂高呼,甚至在王旗经过的地方,百姓们便会跪地叩首。
这些都是姬婳在西岐和其他城池从未见到过的。
姬婳相熟的几人都是此次本就是质子旅的骨干力量,殷寿有意提拔他们,便带着他们走最前,而她跟着押送粮草的士兵,一起走在了最后面。
但是,谁能想到,他们在临近都城,竟然还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存亡的浩劫呢!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是临近成功的终点,也是会遇到意想不到困难和挑战。
谁能想到,冀州的苏氏叛党居然有人能怀揣毒药月余而隐忍不发,直到大家都已经行至朝歌城外,居然趁着夜色在饮用水里投毒呢!
姬婳还记得,那天晚上姬发来给她送晚饭时,她就看见姬发的脸色有些差,问他怎么了他还逞强说自己没事,可能是光线不好她看差了,然后趁机闪了出去。
脸色惨白,面带冷汗,是因为光线问题就能看错的嘛!
然后,姬婳就陆陆续续的发现,她认识不认识将士们好像全都倒了,包括军队的最高统帅纣王,也包括趴在囚车里精神萎靡的苏妲己,最严重的甚至呕吐起来,更有甚者甚至直接昏死过去。
如果非说有谁还依然坚强,那就只有因为睡回笼觉而错过晚饭的姬婳,还因为有心事而暂未用完善的崇应彪。
英明睿智如殷寿,经军医初步诊治,便知道是有人给将士们下了毒。临危受命崇应彪,带着其他几个幸存的将士去查。
追查下毒的人崇应彪擅长,不过一个时辰,崇应彪就找到了真凶。原来是苏氏一旁支,未报灭族之仇便将祖传的高温不散的毒药吓到殷商军队的饮用水里。
然后无论是饮水者,还是用饭者都没有逃过此劫。
甚至,他还一视同仁,毒还了苏氏仅存的至亲,并且美其名曰这些苟且偷生之辈,与其被仇敌屠杀饱受苦楚做人牲祭天,还不如被他毒-死来的轻松些。
他还因为狂妄自大,说出来了毒药是夏国灭国后,就失传的前朝毒物,当世无人可解。
“此毒名为——牵机,哈哈哈哈!”
“殷寿老贼,你灭我全族,不得好死!”
“此毒,根本无药可解,哈哈哈哈哈!”
“你们全都死定了,全都要给我们陪葬!”
殷寿任由此人在癫狂模式下说完全部信息,便让崇应彪把人给拎了出去。
未曾想,崇应彪刚一出去,就又进来了。殷寿忍着腹痛如绞,问他:“还有何事?”
“主公,姬婳说她可能有法子解牵机之毒。”
“姬婳?”殷寿略一思索,便从脑中找出姬婳的相貌,“快,让她进来。”
陪着姬婳进来得还有虚弱不堪的姬发,殷寿拦住打算行礼的兄妹二人,连忙道:“不必多礼,此毒何解?”
性命攸关的大事面前,姬婳又不藏私,赶紧拿出之前从苏妲己那里要回的灵药。
“主帅,这个罐子里的灵药名为无忧,可解世间一切毒物。”姬婳掏出袖中的小罐,递给殷寿。
殷寿一看只有这么小小一点,便皱眉问:“这么一点解药,能解几人之毒?”
殷寿虽然惜命,但他也舍不得自己一手建立的铁骑全军覆没,顾此一问。
姬婳本也还担心殷寿会至全军将士姓名于不顾,独占全部解药,听他这样问,便放下心来,笑着解释说:“不会,此药打开后,冲水服用,多少人都能救!”
“只是,必须在开封后半个时辰内用,才有解毒之效。”
殷寿听后想立刻使用,但又不想拿全军战士的姓名开玩笑,面上刚刚染上一丝犹豫,就见姬发行礼报告:“姬发愿意为主公和所有的兄弟们试药!”
后面的事情一切顺利,见姬发药到病除,殷寿赶紧让姬婳、姬发、崇应彪他们几个为全军将士解毒,经过一夜的紧急抢救,基本是将所有人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殷寿看着累的几乎虚脱的姬婳,和汗水直流的崇应彪和姬发,点点头:“这次多亏姬婳孩儿,崇应彪和姬发你们也是我的好儿子!”
“姬婳,为父将满足你一心愿如何?”